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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與王譽二人,何況那年他不過十來歲,你若要取他性命,他又豈能逃生?”
徐邢面色一沉,整個人顯得更加蒼老,緩緩道:“只因我心中尚存僥倖,希望只是我疑心過重,他或許真是幻玉的兒子。因此我放走了他,但如今看來,此事再無可能。”
宋青書感到徐邢話中的孤苦,他被囚於此處十多年,不見天日。如今玉娘亦死,他於這世間再無親人,縱使可以逃出生天,又有何用?
宋青書淺笑道:“前輩你不認我這徒孫,但有一人你卻是非認不可。”
徐邢長笑道:“若你指的是王汗的女兒,那大可免了。他爹殺我愛女,與叛出師門又有何異?我氣宗寧可再無傳人,也不願承認有這種不肖的徒孫。”
宋青書淡淡道:“前輩可誤會了,夢雁在得知王汗欲殺玉娘時,不但前來知會我同去救人,更出手阻撓,她這知曉大義的舉止,實是你氣宗難得的傳人。但玉娘在得知王汗是謀害您的兇手後,便不再認她這個徒兒,改立他人為氣宗傳人。”
徐邢雙目一寒,然嘴角卻透出淡淡的笑意,冷聲道:“若你要告訴我,玉兒立你為傳人,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殺掉。”
宋青書欣然道:“我知曉前輩仍究不信任我,所幸我確實非玉娘所立之傳人,她選擇的是我師兄寇逸仇。”
徐邢懷疑道:“你二人為同門師兄弟,玉兒為何不立你,而立那姓寇的小子?”
宋青書淺笑道:“我若說出真相,恐怕您老人家立刻會取我性命,但我既有血狼刀在手,也不必懼於你了。只因我師哥本姓宋,真名為‘宋逸仇’,乃皇拳宋逸與玉娘兩人所生。”
徐邢聞言震驚道:“什麼!”
宋青書將事情的經過道出,亦說明為何玉娘子會恨極宋家堡,卻又收他為徒兒,只見徐邢聞言後不住搖頭,滿是愛憐的道:“宋逸辱及幻玉的清白,幻玉實該恨極宋家,但孩兒是無辜的,又怎可利用他為復仇的工具呢?唉...這可苦了逸仇那孩兒。”
宋青書好奇道:“怎的前輩你這會兒卻不再存疑呢?”
徐邢仰天長笑道:“只因你若要誆我,定會捏造個合情合理的故事,然你所言之事這般離奇,令人難以置信,卻反增其真實性。”
宋青書喜道:“這麼說前輩是相信我了。”
徐刑卻仍搖頭笑道:“幻玉或許真有個兒子,但這並不代表你足以令人信任,我怎知這事是否全江湖皆知,而你只是轉述罷了。”
宋青書無奈道:“你信不信也由不得我,我只想早日離開此地。王譽若以真面目現身武林,定會大肆屠殺,我必要快點回去警告他們。”
徐邢大笑道:“我身後這兩道鐵煉,己註定讓我無法生離此地,我既然走不了,你也休想離去,不論你是善是惡,留於此處也總讓我有個伴。”
宋青書大怒道:“玄武門形勢危殆,你居然還這般不明理!”
徐邢仍舊笑道:“我可沒有阻你離去,你若有法子離開此崖,儘管走便是。”跟著右掌於胸前揚起,掌中氣渦迴旋,似凝聚萬千真勁,冷笑道:“老夫空有一身絕世武藝,然無人得以領教,實是可惜,你既身陷此地,咱倆可要好好鬥一斗。”
宋青書心想所言確實不假,環顧洞內,竟也不由得發笑道:“氣邪徐邢,果真異於常人,晚輩今日總算見識到了。”
兩人於此崖間居住了一年,期間僅能以野果為生,徐邢依舊喜怒不定,唯有在向宋青書詢問寇逸仇的相貌行止時,才會給與好臉色,兩人共處的日子裡,每日皆動過不少次手,且皆是鬥到宋青書力竭才罷休,宋青書雖氣詰徐邢仍不信任他,但這一年來的相處,除互相拚鬥外,卻也相安無事。
這日,宋青書自崖間採集果實,返回洞內,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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