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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那般暢通無礙,阿門!”,說完又在自己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這才恢復日常的沉穩姿態,向這裡的修女打聽新來的傷員。
營地醫療院是作為戰時前線主醫院建立的,雖然現在邊境太平,撤走了不少人員,但基本的配置還在。韓賽爾跟隨修女的指引來到女遊俠的監護室,此時的她依舊處在昏迷當中。不過主治的嬤嬤卻很明白的告訴他病人經過一種強大自然法術的治癒,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之所以還沒有醒來,心理性的作用倒是主要原因,看來這個可憐姑娘在昏迷前經歷了一些極為可怕的事情。
韓賽爾透過玻璃看著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留著和自己母親一樣的銀色長髮,不由生出一種荒唐的想法來。轉身對監護的修女道:“她有什麼隨身的物品嗎?”
修女轉身從門口處的櫃子裡取出一個記錄冊,翻了幾頁才回答道:“聖恩騎士大人,她身上的物品被寄存在儲物區,您需要到那裡去查一下。”
第二十九章 久別重逢
韓賽爾惴惴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一個小紙箱,裡面存放著女遊俠身上的所有什物。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期待,也明白這種模模糊糊的期待就像鏡花水月一樣不真實,但人就是這樣的一種生命——越失望越盼望。
箱子中的東西寥寥無幾,不像是一個戰士出站時的合格標配。他服役的時候,宗教戰爭早已結束,各個正規宗教都像烏龜一樣嚴絲合縫的把自己蟄伏起來。沒有同密林遊俠這一橡樹議會有名的戰士集團對上過,但在演習中也做過針對性的訓練,所以對這個群體也有所瞭解。
“似乎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這衣服上的痕跡不太像是兵器傷,倒像是刑具留下的……”能夠晉升聖恩騎士,韓賽爾絕對不是什麼庸人,他對同戰鬥有關的一系列痕跡都有極為敏銳的洞察力。
嚴肅而小心的檢視著幾件物品,就算不為了心中那個嬌小柔弱的影子,他也有義務對兩個莫名其妙出現在營地的人進行徹底的身份核實。
“這是……”韓賽爾的手在碰到一個髒兮兮的小布袋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應該是件對遊俠來說很重要的紀念品,現在卻已經變得髒破不堪,上面甚至還沾染著點點血跡。布袋小而輕,同衣物混在一起也不太容易發現,估計也正因為如此,方才被女主人儲存下來。
韓賽爾的手按耐不住的顫抖起來,布袋上繡著一隻潔白嬌小的布穀鳥,看著那熟悉的印記,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未曾流過淚的聖恩騎士眼淚像決堤的大河一樣奔流而下。“來,格雷特,這是給你做的糖果包,裡面的糖果一天只能吃一塊哦!”,母親的聲音、妹妹的笑臉似乎都在這一刻從他的心中活了過來,什麼教義、什麼恩典此時都像易碎的鏡子一樣四分五裂。
“小妹,我當年可是從這個小布袋裡偷了不少糖呢。現在,它又回到我手裡了,從今以後哥哥給你裝滿糖,吃不完的糖……”韓賽爾有些魔怔的喃喃自語道。在那些褪色的童年記憶裡,糖果對身處密林深處的利昂一家來說算是一種稀罕物了。那是母親用自己家的牛奶和花生做的,粗糙而香甜,是兩個孩子最珍貴的寶貝。
儲物區的執勤牧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營地名義上的最高長官在自己面前哭的像個月子裡的孩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麻煩你,為我找些糖來,能裝滿這個布袋的糖,要牛奶混著花生碎的那種。”韓賽爾嗚咽的說,聲音都因激動而顫抖。
“呃……什麼……糖,我似乎沒聽清楚……大人?”執勤牧師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他覺得眼下的場景很不對。
韓賽爾抬起頭來,兩個眼睛有些充血,死死的盯著結結巴巴的可憐牧師。
“大……大人,我明白了。奶糖,很多奶糖,要夾著花生碎的那種,我……我這就去準備!”說罷,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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