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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本宮是父皇的親兒子,他是不會忍心殺了本宮的,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若是要動手,早就已經下旨了,又豈會等到現在,只要本宮還活著,本宮就還有機會!”
聞言,獄卒幾乎是要笑掉大牙了,居高臨下地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東宮太子,“那是因為皇上昏迷至今尚未甦醒,不然憑著你所犯下之罪,還能有機會吃上口熱飯?醒醒吧,你瞧瞧那邊最盡頭的地方,曾經輝煌了幾代的納蘭家族,都全族落獄了,何況是你這個東宮太子。”
徒然癱倒在地,姬弘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說……父皇至今昏迷不醒?”
“這其中的原由,太子殿下您不是最清楚嗎。言盡於此,這飯你愛吃不吃,不過話我是說在前頭,若是你自個兒活活餓死在了牢房之中,可是沒有人會為你收屍的。”
將大鎖重新固定住,獄卒瞥了他一眼,徑自離開。
直至他離開了許久,姬弘宇依舊未曾緩過神來,原來,原來父皇留著他一條命的原因,是因為那日他被他們給活生生氣昏了過去,那是不是,只要父皇清醒了過來,他的腦袋便要與身體分離了?
不,絕對不可以,他不能死,他是東宮太子,他是這天下未來的主子,未來的光明大道,榮華富貴他還沒有享盡,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東宮太子,你們竟然敢如此待我,待我出去之後,定然要將你們碎屍萬段,誅滅九族!”
可即便是他喊破了腦袋,也未有半個人影前來,他頹然地以腦袋撞門,直到撞出了血絲,才停了下來。
癱坐在骯髒的地面上許久,他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看了眼地上籃子裡的飯菜。
這樣的菜,上頭還飄浮著不知名的骯髒物,若是放在平常,他身邊養的一條狗都不會聞一下,可是如今他成為階下之囚,為了活命卻要將它們全部嚥進肚子裡。
端起飯碗,在將那些糟糠之食送入口中之際,有滾燙的淚花自眼眶中止不住地湧了出來,眼淚流地越多,他埋頭吃得越快,直至飯菜見了底,他只能看到自個兒的淚花一滴接著一滴地砸在碗底。
他發誓,若是他還有命出去,他一定要將姬樺澤撕成兩半!
在天牢中的這幾日,他從前便算是多麼地愚笨也能夠想明白了,那一日的一切,全都是姬樺澤一手安排的。
怨不得即便是他拿出了美人作舞,引得龍心大悅也不見得姬樺澤升起半分的嫉妒之心來,反而是笑意斐然地看著他。
只因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請君入甕,將他與納蘭婧一網打盡!
可惡,真是可惡至極!
即便是他想通了這一切,也都已經晚了,因為見證著一切的,是皇帝,他便算是有千萬張嘴,也無法再說清。
就在他思緒萬千,懊悔不已之際,腹部忽然傳來了一陣絞痛,痛到撕心裂肺,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眸,雙手掐住自己的吼間,而後又將一隻手伸進自己的口中,死勁地摳,想要將方才所吃下的給全數摳出來。
但是毫無作用,他抱著肚子,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嘔出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染紅了一地。
拼著身上的所有力氣往大門爬去,骯髒不堪的手抓上欄杆,破碎的嗓音自吼間而出:“救命……救命……菜、菜有毒……”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求生,可聲音迴盪在陰森森的天牢之中,如小石子落入湖面,沒有激起一層漣漪。
直至手無力地垂出了囚牢之外,姬弘宇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不知看向了何處,口中尚還在不斷地吐著鮮血,只是此時此刻卻已沒有半絲的氣息。
堂堂大齊國太子,未來很有可能的皇位繼承人,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太子,竟然死在了蟲鼠成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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