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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沈姵一旦蠻狠起來,絲毫便不論理,早已將原先姬殊晏告知她女子當是要溫婉善解人意的話給忘到了九霄雲外,將手一攔,便擋住了慕白的視線。
“好,不準也成。”被氣到了極致,慕白反而笑了,只是這笑意中帶了透心涼般的寒意。
饒是沈姵多麼蠻橫,見著這般的目光也不由倒退了半步,而慕白直接上前,大手一抓,便將她抱在懷中的糕點給搶了回去,“這些糕點是我花錢買的,你若想吃,便自己買,我沒工夫在這兒看你撒潑!”
沒有給她半絲緩衝的機會,慕白轉身就邁開長腿,徒留了個背影與她。
待姬殊晏與韋思上岸之際,便瞧見沈姵獨自一人蹲在一家小攤子前,雙肩時不時地微微抖動,而小攤前的店家顯然是被她剛才的剽悍給嚇著了,也不敢上前安慰,便只能愣愣地看著。
同為女子的韋思只需看一眼便知曉方才發生了何事,疾步走了過去,半蹲下身子按住她的雙肩,輕聲道:“阿姵,一次失敗並不意味著什麼,但若是你自內心便放棄了,才是真正的弱者。”
右相韋黎自小便將韋思在思想上如男子般地教育,也就養成了她不到絕境絕不會輕易低頭的性格,所以在看到沈姵表現出放棄的傾向之際,韋思非但沒有好生相勸,反而以另一種說法告訴她。
追男人,應當是越挫越勇才對,怎麼可以因為一時的失敗而回頭!
聞言,沈姵一把甩掉了眼角的淚花,堅定不移地站起身來,如是打不倒的松柏般,咬牙道:“你說得對,慕白他這輩子休想擺脫我。”
“這便對了嗎,你與我說說,你與他這次是為何而爭吵?”見沈姵很快恢復了戰鬥力,韋思衝她笑了笑,略微靠近了些,輕聲問道。
沈姵大致地與她說了下事情的概述,韋思沉吟了會兒,認真道:“我覺得你懷疑地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你實在懷疑,可以親自去驗證一下。”
忍不住眨了眨眸子,“驗證?如何驗證?”
便在兩個女子在竊竊私語要如何施行大計之際,原本已消失不見的慕白忽而出現,攔住了姬殊晏的路,面色黑如鐵鍋,“殿下你是故意的?”
故意說什麼要出來散散步,故意拉上那個韋思,故意將他丟給沈姵,今日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不錯呀小白,近日來智商有明顯的提升,難道是因為時常去皇宮與蘇念混在一塊兒,也耳濡目染了?”他倒是毫不在意地承認了,真是氣得慕白都要七竅生煙了。
一提起蘇念,慕白便強自壓下惱怒,壓低嗓音道:“殿下,她被端王所下的毒,真的只有端王才有解藥嗎?”
“小白你先前不是總要避著她嗎,怎麼而今她去了皇宮,眼不見心不煩了,你卻反而總愛偷溜到宮裡?”姬殊晏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繞了個彎子,這話聽著怎麼聽怎麼奇怪。
總有種……欠抽又曖昧的氣息在裡頭。
“我、我這不是為殿下你跑腿嘛,怎麼,有我這個免費的跑腿工,殿下你還挑三揀四起來了?”其實不要姬殊晏說明,慕白自個兒也覺得自己最近的行為有些奇怪。
這種詭異的做法,好像是自她犧牲自己引開端王府的人開始,他總覺得心裡某處,有什麼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以至於讓他總覺得腳底發癢,一到了夜裡便情不自禁地往宮裡跑。
雖然很多時候姬殊晏並沒有佈置下什麼任務,雖然很多時候他便只是與她共同坐在圓桌前,雖然很多時候他總是被她的三言兩語戲弄地紅臉上火,但他卻覺得這種感覺很舒服。
與蘇念在一塊兒,他沒有任何的壓力,也不用去想任何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他可以在她的面前大談闊論,哪怕他說出了在外人眼裡極為大逆不道之言,蘇念也絕不會表現出驚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