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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已經腐敗至此,她簡直無法想象若是太子或是端王有朝一日登基,會不會便是大齊的末日。
但這些話她都不敢講,也唯有面對蕭問期,她便實在是憋不住心中所想,覺得若是再不吐露出來,她定然會是被憋死的。
“前幾日祈高本向父皇進言,說什麼要搞個祭祀來醫治父皇的頭疾,我雖然並不知曉他到底要做些什麼,但我敢斷定,在那場祭祀上,一定又會死很多人,祈高本那個閹人,真是比惡魔還要可怕!”
蕭問期將端花瓶的手往後挪了下,讓她一刀下去便剪錯了地方,不由驚訝地抬起首來,“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有人死?”蕭問期看似一句很隨意的話,卻叫姬雅芙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早有耳聞,鄭國穎川侯世子才學淵博,只是當她見到他之時,他已淪為階下之囚,而且也不太願意講話,所以在她的潛意識之中,忽略了他本就有的一身才華。
“你有辦法?”
點了點首,不過旋即他又道:“在此之前,你須得要提前知曉他們在祭祀之中到底要做些什麼,可以辦到嗎?”
這可是她認識他以來他所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即便是很難辦到,但姬雅芙還是一個勁兒點頭,忽而湊近了幾分,“白綢上有滲出血了,看來昨日的藥效果也不好,咱們再換一種吧。”
“沒什麼大礙,反正都是這樣了,也不必再浪費藥材了。”他的雙眼已無,即便是用再好的藥,他今生也再難見到光明,又何必再浪費時間在此上頭。
“誰說的,總會有法子的,你不要擔心。再者傷口若是不好好處理,感染了可就麻煩了。”說話間便去拿了藥膏來,讓他重新調轉個位置,可以讓她好上藥,“會有些疼,你且忍著點兒。”
被剜眼時那種生不如死的痛他都已經熬過來了,如今不過便是上點藥,又能算得了什麼。
初初才為他將白綢帶繫好,便聽到外頭碧兒的高聲貝:“娘娘萬安,公主還在裡頭換衣裳呢,奴婢這便去告知公主娘娘您來了。”
什麼,母妃來了!姬雅芙顯然是不曾料到,趕忙將桌案之上的瓶瓶罐罐都丟進桌案底下,再將蕭問期攙扶起來,慌忙把他帶到床邊,叫他躺進去,然後將他脫下的鞋子丟到床底下。
再理了下自己的著裝,在祥嬪進來之前便先衝到門口,將門小小地拉開了些許,探出顆腦袋笑道:“母妃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聽芙兒這語氣,好似還不歡迎母妃來你這兒。”見姬雅芙的面上有些不同尋常的表情,祥嬪立時便憶起這幾日來琴姑姑總是在她的耳邊說她這幾日似是勤奮過了頭,有些不大正常。
兼之她便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將自個兒的所有心思撲在她的身上,一聽琴姑姑這般說,便也無法坐住,趁著今日尚早來瞧瞧。
聞言,姬雅芙趕忙將門給開啟,幾步而至便抱住了祥嬪的一隻手臂,撒嬌道:“母妃再這般說,芙兒便不理你了。”
祥嬪笑得又是無奈又是寵溺,颳了下她的鼻尖,柔聲道:“你呀,都已經十五了還同個孩子一般,一點兒也不曾長大,再過一年便要到及笄了,也幸而你身就是天家公主,即便是嫁了過去,也無需看對方的臉色,母妃也放心些。”
一聽到要嫁人,姬雅芙立馬便擺出了一副極不樂意的表情,“芙兒不願,芙兒要一直陪伴在母妃的身旁,直到終老。”
“胡鬧!”語氣忽而便加重了許多,將手臂抽了回來,祥嬪眸中明顯有惱怒之意,“一個女兒家,怎可說出終身不嫁之語,母妃便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能夠在這深宮中苦苦支撐不就是為了讓你可以嫁個好人家,過上富貴榮華,衣食無憂的生活嗎!”
“可若是那人並非是芙兒真心所愛,芙兒便算是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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