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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兩人氣氛悶悶,但屋內的情況卻是叫人哭笑不得。
只因——在所有人都被趕出房間之後,姬殊晏便驟然睜開了雙眸,出口的話音更是帶了幾分調侃之意,“小景你總是愛這般亂髮脾氣,可要小心腎虧。”
不需要發什麼脾氣,他先下就已經被這貨氣得短了好幾十年的壽命了!陰沉著臉扶他半坐了起來,在後頭墊了個枕頭,可以讓他躺著舒服些,才涼涼地開口:“殿下你又何必為了救那三個婦人做到這般地步。”
而且他如此一露手,引得皇帝不開心倒是其次,但很有可能會引起朝中其他勢力的注意,尤其是那個奸詐狡猾的祈高本,若是真被他給注意了,那後頭之事可就麻煩了。
“這世上之人,誰又能徹底地否認那人是不是在暗地裡藏了兩手,祈高本即便會對本宮產生懷疑,但恐怕他而今也分不出注意力來挪到本宮的身上。”
隨著皇帝身子越來越不好,奪位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而作為皇帝身邊最為得寵的左右手,權傾朝野的祈高本而言,他若是選定了支援哪一方,無疑便是在宣誓今後的皇位將會歸屬於何人。
但直至如今祈高本也只是顯山不漏水,便跟朝中的中立派一般,兩不相幫,只仗著皇帝的寵愛,將東廠的勢力不斷擴大,便足以說明一點,他是在挑選,哪一塊兒肥肉才是最適合他啃咬的。
不過他再如何左右搖擺不定,也只會在現下朝中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兩個皇子之間挑選,想到其他方面的可能性會比較少,所以即便姬殊晏流露出了幾分本事,這麼點小小的苗頭也絕不會叫那個大權在握的九千歲產生更加濃厚的興趣來。
這話說得竟叫他無言反對,景師父只能皺緊眉頭,轉移了個話題:“但是殿下你也該知曉,你的身子不適合幾次三番地大動干戈。”
即便之後曾動用大量名貴的藥草將千瘡百孔的身子給養好,但兒時畢竟是受了大創,這身子的底子顯然便不如正常人那般,也因此他才會派到了姬殊晏的身邊,以防他在奪位的過程中身體有何不便之處。
可這廝顯是將他們所有人的話都給拋到了腦後,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任性妄為,便比如這次,雖然保證絕不會觸動傷口,但結果呢,卻是被別人給射了一箭,差點折掉了半條老命。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微微一笑,目光投向漆黑一片的窗欞之外,話音分不清喜怒,“而今朝局雖灰暗,但也不乏一些清流,本宮不能讓那些盡剩的忠良消失殆盡。”
他有意奪位,也有意要肅清汙流,重塑朝綱,所以那些僅剩不多的忠良賢將必不可少,比如慕氏一族。
旋即,他一轉話題,淡淡補充道:“你忙活了大半夜,且去歇著吧,讓蘇念進來伺候便成。”
聞言,景師父的眉頭不由蹙地欲緊,語氣之中帶了幾分不悅之色,“她性情乖張,捉摸不定,除了在有些方面起到了些作用之外還添了不少麻煩,殿下又何必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呢。”
而且蘇念那傢伙的性格便是,你越對她忍讓,她便越是得寸進尺,與姬殊晏倒是有幾分相似,一樣地總喜歡惹麻煩。
“表面而言,她給人的感覺便是如此,但本宮知曉,那是她還未曾真正地展露自己的本事,本宮不願束縛住她的雙手雙腳,若是真要,那本宮也只會困守住她的心。”
讓她心甘情願地為他所用,僅此而已。
雖然依舊不大滿意,但景師父還是依其所言,推門而去,一眼便瞅見蘇念與徐管家都在外頭,看樣子似是剛剛談好了什麼,他便冷著臉道:“殿下喚你進去。”
蘇念眼前一亮,旋即問道:“殿下醒了?”她就說姬殊晏那傢伙是打不死的小強了嗎,即便小時候被那般虐待,如今還不是生如活虎,活蹦亂跳的,又豈會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