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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一個兩個的,到底都在搞什麼鬼?饒是蘇念再機智,也被弄得暈頭轉向了。
“看著你便會知曉了,幫本宮按住她們。”由於時間緊迫,姬殊晏也來不及與她多做解釋,說了句便開始動手。
若不是親眼所見,蘇念還真是不知曉,沒想到姬殊晏這貨竟然還會針灸之術,看他一副瞭然於胸,熟練於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學醫的呢。
在三個孕婦的身上都施展了一套看著並不是很複雜的針法,便在姬殊晏收針之際,那三個婦人便忽然大喊著腹痛,旋即羊水便破了開,儼然是要生產了。
“讓在外伺候的宮女進來接生吧。”如此吩咐了句,姬殊晏便帶頭先離開了帳篷,而待在裡頭的男人亦是不宜見到血光之災,便也隨之退了出來,不過這些人中並不包括祈高本。
不過便是生個孩子,他大風大浪都見得多了,再者他如今也不算是個男人,便算是看女人生產也無甚大礙,再者他還要親眼見證姬殊晏是否真的有那個本事,能猜準她們腹中的孩子究竟是男還是女。
出了帳篷,蘇念趕忙靠近些許,張嘴才想要問個清楚,卻不想姬殊晏往後退了一步,竟將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幸而她反應夠快,不然就這麼個大爺們兒壓下來,非得要壓斷她的老腰不成。
原本以為他是在耍無賴,想要一把推開他,但觸及到他的手時,卻發現意外地燙手,不由驚道:“殿下你發燒了?”
聞言,姬殊晏抽出左手來,摸了下自個兒的額首,才恍然般地道:“怪不得本宮覺著有些熱,原來真的發燒了。”
蘇念忍不住抽了抽唇角,“我說殿下,您老人家何時金貴到連給別人扎個針催生都會發燒了?”真是個奇葩到不能再奇葩的體質。
扶著他身子的手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她不由低眸去看,瞬間便被驚到了,血,她的手上沾染了好多血,而這血的源頭便是姬殊晏!“你……”
做了個靜音的動作,“不要說話,去給本宮取個披風來。”
“你都受了傷了還逞什麼能!我先送你去景師父那兒。”蘇念真是要被這個混蛋給氣著了,作勢便要架著他去尋景師父。
“若是本宮在這時候走了,可就真有可能會被父皇給砍手了。”制止住蘇唸的動手,姬殊晏緩了口氣,將整個身子靠在後頭的支柱上,“那些孩子應當快出世了,小淫賊你且去看著,莫要讓人偷龍換珠了。”
沒法子,蘇念只得依著他重新返回帳篷內,而便在她進去的同時,就傳來了嬰兒破天般的哭嚎聲,她聞聲瞧去,就見站在不遠開外的祈高本在看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刻,眸底閃過了難以掩飾的詫然之色。
淮府上下一直忙到了夜半,才算是將姬殊晏的傷勢給穩定了下來,但由於傷口處理拖延了太長的時間,他一直高燒不退,景師父發了一通的大火,將一干閒雜人等都給遣了出去,由他來守夜,以免姬殊晏高燒發展到後頭會生變。
而蘇念亦是無法安睡,想進屋去,但知道肯定會被景師父給趕出來,便又給忍了住,只在外頭徘徊來又徘徊去,最後便乾脆坐在了屋前的石階上。
若不是聽他人說起今日之事,她真是打死都不相信,向來笑裡藏刀的姬殊晏竟然會為了救三個孕婦的性命,而做到如此的地步,甚至差些還丟了自個兒的性命。
這完全與她認知裡的姬殊晏不一樣啊,難道他也穿越了?連忙甩了甩腦袋,發現自己真是被嚇傻了,竟然能想出這麼奇葩的猜測來。
就在蘇念滿腦袋胡思亂想之際,忽而一道黑影遮住了月光,她順勢抬起首來,便瞧見了滿面愁容的徐管家,她知曉徐管家定是比她要著急上千萬倍,趕忙寬慰道:“殿下福大命大地很,定然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