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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就是她！”哮天犬幾乎都要打噴嚏了。

父子二人不約而同的額間的神目一閃，卻沒有看出任何破綻——眼前的瀲灩的確是個凡人，但她身上的鬼氣又從何而來？難道……又是不約而同，父子倆對視一眼，哮天犬則打了個哆嗦。

“瀲灩敬三位一杯。”一杯酒，飲下喉，有的卻只是苦澀。

“瀲灩姑娘，最近可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楊毓見她伸出的手臂上竟然有一抹火焰模樣的殷紅，更是覺得事有蹊蹺。

“奇怪的人？”瀲灩一笑，“還有比三位更奇怪的人麼，明明是來青樓卻不為尋歡作樂、偷香竊玉，倒是招人心癢呢。”說著，媚眼一飛，卻遇上了楊戩這麼個木頭，也覺無趣得很。

“瀲灩姑娘，事關重大，如果姑娘記得還請照實說，不然三日內姑娘定有禍事臨頭。”楊戩也不誆她，“姑娘右手腕處的紅炎並非一般紋身可對？”

瀲灩神色過見慌亂，伸手去摸右手腕上的紋路，卻忽然有一種灼熱從那紋路中漫開來，灼得她一陣煩躁：“瀲灩不知道二位所知何事，這紅炎是瀲灩從小便有的胎記，不是什麼近日之事，更無關別人，還請不要危言聳聽。”

“危言聳聽？”楊毓冷笑，“那算是我們無禮，姑娘，李某在此經姑娘一杯，聊作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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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非人來鬼非鬼&#183；下

更新時間2007…7…9　11：53：00 字數：0

瀲灩一口飲盡，醇香的酒此刻不但苦澀，更如同是一隻蠍子鑽入她心中嘶咬。

畢竟瀲灩就是個小姑娘，她再如何表演也會出破綻，楊戩也不點破，任由楊毓在那兒做戲。

玉手畫過瓷杯，嬌媚的笑容在常人眼裡是酥骨軟筋，可在楊毓眼裡卻是無異於路邊草木。

“少爺的酒，瀲灩喝了。”柔柔的吳儂軟語輕輕吟哦，面對的卻不是往常的垂涎三尺，而是眼前的冷如沉潭，“三位爺，到我們這添香閣來，一不為紅袖添香，二不為軟香溫玉，三不為尋歡作樂，也不知所為何來？”

“怎的不為尋歡作樂？”楊戩自斟一杯，“在下，李尋歡。”飲下去這杯醇酒，“瀲灩姑娘歌喉甜美，不妨高歌一曲。”

“那便唱一曲憶秦娥，獻醜了。”瀲灩抱過琵琶，調了調絃，唱道：

清風醉，

紅顏易老山河碎。

山河碎，

新詞舊曲，

舞折腰圍。

殿前拼笑勾青眉，

夫人玉足點金盃。

點金盃，

嫣然一笑，

化江河淚。

“姑娘有心事？”楊戩果然要比他兒子多些閱歷，簡簡單單一首歌，聽完之後便得出了結論，顯然，攻心為上。

“爺，瀲灩不過風塵女子，心事，又有誰人聽？”一時間，悲慼由心。

“本是良家子，何堪落風塵。”這句話，竟然讓楊毓慨嘆起來——紅顏流落風塵，又有幾個是心甘情願？

“幾位爺看起來又是多有文采，不如賜作一首，也做彈唱之用。”顯然，瀲灩還是歡場女子，見苗頭不對急忙換了語氣，帶上嬌笑。

楊戩的文采自不必說，不然也不會讓沉香背那五千本書了，那五千本書，每一本都是他所精心研習過的，而那五千本書也不過是他所藏書本的一小部分而已，但是在青樓裡被人討作還是頭一遭，一時間竟然從楊毓方才的話中得到啟示，忙命取來文房四寶，揮筆寫下：

生生分骨肉，

恨恨知別離。

武帝征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