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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楊戩——你是楊戩,你就是楊戩!”最後一句話,喊得撕心裂肺,下一刻,妲己方才所在的地方上便只剩下大朵大朵的彼岸花,開放出一片片的殷紅,如火如血,而妲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知道,她衝破了六道輪迴,消失在茫茫蒼生之中,三界之中,也只有這片彼岸花記載了那魅惑天下的妖姬最後的歲月而已,一片片花瓣飛起,彷彿是哀悼,友好似慶賀。
一生一世的痴情與怨恨,來得快,消逝得也快。
當年,楊戩還清晰地記得當年的往事。
封神的歲月,那段不堪磨滅的時光,那段深藏在心底的往事……曾經,最初的情動也是在女媧身上啊……妲己,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卻不曾嘲笑過自己的痴迷,縱然她對於他的痴迷並不比他對女媧的痴迷少,可是……卻不該如此,原本不該如此……如果沒有遇上他,她不會成為歷史上的蘇妲己!
妲己,曾經也是小玉一般的清純不解世事,但是美麗卻是她一生最大的錯誤,也是她最大的武器,儘管自己並不曾動心,儘管自己對於女媧的幻影一見鍾情,但是那份感情卻不能有結果,於是,壓抑在心底,壓抑了許多年……千百年來的從不動情如今卻動情在一個決不能動情的人身上,這般地隱忍,最終卻只有被逼瘋,所以,他便更加了解妲己的心情,所以手上的刀不得不對向妲己的時候,心裡的愧疚就不是一般言語可以表達得了的了。以至於今日,他始終還是對於她懷有那份愧疚,總不能釋懷。
纖繩,他負女媧,今世,他負妲己。
忘川水,飲下則忘;彼岸花,食下則重生。
滿天的花瓣飛舞,妲己,是吃下了這火紅的花瓣,她,下了決心要忘記他,要重生,要拋卻今生的一切,要從一個清清白白的靈魂開始活,甚至捨棄了飛昇天界的機會。
“妲己,是我對不起你。”雖然不能回應,卻仍有愧疚,楊戩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又化做摺扇,一身的鎧甲回覆了雪白的便服,“但願我送你一程,來世,你總是清白來去。”摺扇,扇出了一陣狂風,捲起忘川水帶著彼岸花,為妲己送行。
遼國境內,耶律朝風坐在院子裡,對面的岡血染雖然滿身江湖氣,可是卻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竟敢找到南院大王的府上談“生意”,果然不一般!
“耶律大王,您看,大宋派來的王爺居然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明顯是瞧你們大遼不起,這展昭一家,可不能放過啊……如果大王您願意,我們血煞盟能夠派出足夠的人手對付他們,至於大宋武林,失去了南俠失去了李家飛刀失去了五鼠,還真就沒有別的什麼人能在戰場上是大遼的對手——您意下如何啊?”
“岡門主,對大宋的訊息瞭解得不少啊……”耶律朝風沒有回答他,反而是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試探還是無意岔開。
“雖然我們血煞盟在西夏但是對於中原武林也是十分了解,至於展昭是南俠也是御貓,我想……貴國不會不知道吧?”岡血染先給對方戴了頂高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宋國會讓展昭假冒懷王,但是可以看出,他們對於貴國,並無半點誠意。”
“這個,小王見了李家父子之後也覺得懷王不該不會武功,也派人去宋國作了調查——展昭果然就是懷王,他乃是靖國公主趙懷袖的親生子。”耶律朝風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佩,“至於李家父子,與展昭的關係倒是頗為耐人尋味啊……”
“哦?”岡血染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那麼……王爺的意思是,從那天的那個少年與少女入手?”他笑了,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李家父子的一切,的確很耐人尋味,八年前,他們父子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武功好得出奇不說,甚至這八年來,在下還真沒看出來他們父子有什麼變化,就算李尋歡不顯老,但是李無夢這少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