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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聲音有些大而已。”
意琛實際上沒有偷聽,因為在樹杆的後面有一張石凳,石凳面前是一個小湖,上面漂浮著睡蓮,水下有錦鯉在遊著。
這是意琛比較喜歡的地方,無聊了便會坐在這裡。就算離中庭很近,平時懋澤和韓晉也不會過來打擾,他們太懂得孤僻的意琛,喜歡獨處。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來阻止我,比如,現在就拉著我到尤氏面前,說明一切。我想,尤氏一定會相信你們的話。”
姝凰臉色並沒有因為看到小湖就和緩下來,她已經有祥嫂有長生還有福生,只要有他們就夠了,不再去理會還有誰誤解她。
“隨意。”
意琛並沒有像懋澤那樣義正言辭,處處都以兄長的身份進行說教。
其實,他和姝凰是一類人,只要自己在乎的人過的好,其餘的人,關他什麼事呢?
姝凰也好,棉瑜也好,兩姐妹之間自相殘殺,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那我能不能有一個要求,這是你挑起的事,總要解決。”
姝凰很滿意他的答案,看著他說道。
意琛聽她這麼說,仰起頭,背靠在身後的樹杆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很悠閒的樣子。
“帶我來這裡的人是你,那麼總該送我回去,我是千金閨閣小姐,總不能在傾醉樓走回去,所以,你要送我到宋府大門口前。”
意琛注意到,她開口並不是說送我回家,而是說送我回宋府。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點點頭,站起來,往外走去。
禮王府的馬車出現在宋府大門前,必然會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如果姝凰從裡面走出來的話,這個騷動只怕會變成颶風。
懋澤忌諱這一點,如今他和宋府不能說毫無關係,雖然婚事還沒有徹底定下來,但是避嫌總是有必要的。
但是意琛卻很堅定,而且道理也很充足。
身為禮王府的公子,總不能讓人家姑娘家一個人在走回去,而是像姝凰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真要是這樣做的話,還不知道會在背後說禮王府怎麼樣的壞話。
意琛就是這樣把懋澤說服,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讓姝凰錯覺,其實兩兄弟之間,意琛才是做主的那個人。
果然,當禮王府的馬車停在宋府前,管家馬上垂涎的走過來,兩手在小腹前使勁的戳著,笑容太過用力以致於整張臉都鄒巴巴的。
可是,當姝凰從裡面走出來時,管家垂涎的笑臉馬上驚恐起來,就好像提前見到了過來索命的小鬼一樣。
“三,三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管家的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大雞蛋,看著姝凰說不出話來。
其實,姝凰在宋府根本沒有任何地位,如果不是上次她設計,讓文玉搬來太后,只怕她回到宋府過的日子,連婢女丫頭都不不如。
離開五年,加上尤氏操持整個宋府,見風使舵的家僕婢女們,自然知道聽令於誰。
姝凰是什麼東西,他們並不在意。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連家僕婢女都看不起的三姑娘,竟然坐著禮親王府的馬車回來。
姝凰臉色有些蒼白,就算只是短途的馬車,也足以讓她難受不已。
沒有去理會管家的疑問,姝凰故意用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凰兒謝過懋澤世子,意琛公子。”
“懋澤世子也在裡面?”
這下,管家的嘴巴張得更大了,只怕鴨蛋也塞得進去。
“好累呀,管家,我先進去了。”
姝凰笑得無比燦爛,就算是落下的夕陽,也比不過她的笑意。
馬車內,懋澤扶著額頭,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撩開簾子探出頭,一臉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