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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群眾性的革命組織”,“應該允許革命幹部在本機關、本地區以及同一業務系統內進行革命串聯,以交流經驗,互通情況,進行調查研究。同時應當歡迎學生、工人、農民到機關革命串聯”。於是黨政機關幹部開始起來“造反”,連公檢法各部門都成立了“戰鬥隊”,機關內外搞起了大串聯,洩露了大量國家機密。這時,大批紅衛兵、學生和一些工人開始從本單位殺向機關,他們用鋪天蓋地的大字報和振聾發聵的口號對上級黨委、黨的領導人進行“炮轟”、“打倒”和“批鬥”,還採取了示威、*、圍困、靜坐和進駐等更激烈的方式。有的還以種種藉口、“理由”衝擊、圍困、砸毀報社和電臺等。
“運動”發展到此期,“保皇派”,即使“鐵桿分子”也開始造黨委的反了,也毫不客氣地向“走資派”開火了。而且“造反派”已經不是學生的專利。也就是說全國人民都“造反”了,全中國的天下都大亂、特亂了。
至於哪些幹部是“走資派”、該打倒,各組織、個人的意見是不盡相同的。因此,各派群眾組織都發生了大分化。北京的紅衛兵就分成三個部分,成立三個了司令部。
至此,“造反”的巨瀾衝擊著全國各地黨組織和各地各級政府。按《十六條》的標準,各級黨政幹部幾乎都成了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代表人物。於是他們被批判、鬥爭、體罰、刑訊、汙辱,被掛大牌子、戴高帽子、遊街示眾……其聲勢、威力影響比解放初期鬥爭惡霸地主大得多,何止十倍百倍;這時,全國各地、各級黨、政一把手幾乎毫無例外地被拉下馬,在接受群眾批鬥、審查。其他黨、政領導幹部除了少數參加“造反派”的之外,其餘的人不是被“打倒”,關“牛棚”,就是“靠邊站”了。而革命了多年的他們絕大多數人本身也都在雲裡霧裡,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條線上的人了,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會與哪根弦掛上、與哪個人挨著靠著,而受到株連。他們絕大多數,包括中央的高階幹部,都承認自己犯了方向性路線性的錯誤,其中一些人的態度還確是真誠的,有的黨員竟然自己把自己的入黨志願書焚燬,還宣告他“不參加修正主義的黨”。這真是“假作真時真亦假”了。
“文化”的“大革命”進行到此時,全國各地跨地區跨行業的各種群眾組織紛紛成立,行使著各種權力,而地方基層黨組織和政府機關幾乎全陷於癱瘓,日常工作差不多處於停頓(野戰軍除外)。整個神州大地完全處於真正的更可怕的“hongse恐怖”之中。
不過,這時一些紅衛兵,包括我,產生了困惑:黨內的“資產階級代理人”不是“一小撮”,而是一大群!這些傢伙多數也是很早就參加了革命的,還有的是老紅軍,他們為什麼要走向自己的反面,而自己否定自己呢?我想起我校一位“浩劫”初期被黨委清理出來的殘腿的宣傳部部長說的話:“我為什麼要反黨?我這條腿是打國民黨時丟掉的,國民黨過來能饒過我嗎?一條腿的人在資本主義社會能掙到飯吃嗎?我為什麼要反黨?因為她給了我很高的榮譽、很優厚的待遇、很好的工作?我真他媽的混蛋透頂!”按常理,像他這種人是絕不會反黨反社會主義。唉,也許弄錯了吧?任何人也難免有錯,任何組織也難免失誤啊!這麼大的運動有點兒偏差可以理解,洪流經過砂石、泥土和任何東西皆可被捲走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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