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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還調侃他:“哇!好性感。”
牛麗生無意識的張開了大嘴,傻笑。
駱鈴咕噥:“也沒見過這麼大熱的天,’到半夜逐熱得像蒸籠上樣。”
“大概快下雨了,”陳劍誰說:“下雨前、才特別的熱;其實,在這幾倒常有涼風送爽呢,比諸於香港的夏天,都是人擠人機器擠機器鋼骨水泥擠鋼骨水泥的局柬味,還有臺北夏天連雲都是鉛黑色的直沉壓到頭頂,這兒還算是空氣新鮮呢!”
“可就是熱!”駱鈴嚷。她一面埋怨,一面把一顆頸喉下的鈕釦解開,但隨即又覺得開了一粒還不夠,又開一顆。
她的頸白得像玉研一般,不但性感,而且感性,還有一顆俏巧的小黑痣,長在那裡像一粒小小的黑鑽。
機場有人吹了一聲口哨。
幾個經過的旅客,都色咪眯的往駱鈴敝開的夜衫裡望下去。
“有辱國體,成何體統!”史流芳又來找她的麻煩:“你們女孩子就喜歡在衣服上剪幾個破洞,扯掉幾粒紐扣,我的不過是一飽男人的眼福。”
“你管我!我高興!”駱鈴怨手上的行李使她寸步難行:“太重!”
“好!我不管你!”史流芳最喜歡和人鬥嘴,只生恐找不到對手:“你乾脆把衣鈕都解掉算了,豈不涼快!”
駱鈴怒叱:“史流芳!”
她這樣一記尖聲厲叱,使機場門前的人都向他們這邊望來。午夜的機場本就沒什麼人,駱鈴的清叱更加令人以為有什麼意外正在發生。
陳劍誰皺了眉,吩咐:“金鈴子手上的行李太多了,你們幫她老人家拎拎吧!”
牛麗生笑嘻嘻的要幫她提,駱鈴把他推開:“我不要你來拿,粗手粗腳的,給你沾上的準會弄壞。”
她言下之意是指明要史流芳替她拿。
“我手上的行李也很重呀!”史流芳馬上推卸。
陳劍誰笑說:“阿牛,你替老史提他手上的行李,那麼,老史就可以幫金鈴子拿東西了。”
牛麗生依言照做,史流芳萬分不得已,只好替駱鈴提行李,行李才到他手就大呼小叫:
“唉,哪有人連嫁妝都帶出門的!重死了!”
這時,愈發感到熱氣上升,偏是機場內外溫度差異十分之大,史流芳眼鏡片也冒上一層水氣,以致視野一片模糊。
他罵了一聲:“該死!”
駱鈴登時變臉:“拿幾包東西,也不用罵人的!一個大男人,替女孩子拿兒件行李也這般沒風度。難怪交不到女朋友!”
史流芳當時脹紅了臉:“我罵你?誰駕你!”
駱鈴叉腰偏首,一副“你兇我不怕你”,甚至是“你惡我比你更惡”的樣子,“你不是駕我還寫誰!”
史流芳倒是一怔:“我罵你什麼?”
“你罵了自己不知道嗎?”駱鈴冷笑:“你罵我該死!”她仍叉著腰說話,頗引人注目。半夜機場往來的班機並不多,故而搭客也少得可憐,多半都是一些因事滯留機場的人,但凡在場的男性,莫不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這個叉腰的妙齡少女身上——大概是因為駱鈴是在大都會出身的女子之故,腰身散發出一般女性的勉力,迷人得並不完全是柔,反而有一種英氣的吸引力。她也讓人聞到一般香味,可是不是鮮花的香氣,而是香水般的芬芳,可是都一樣的清香。哪有女人叉著腰罵人也不予人惡感的?如有,駱鈴就是一個。她不單是肌膚直似吹彈得破,連身裁也吹彈得破。
“該死!”史流芳倒是跟她罵慣了,罵起來可沒把她當女孩子辦,“我的該死是罵我的眼鏡!”
“什麼?”駱鈴聽不明白:“罵什麼?”
“我是說眼鏡……”史流芳氣極了,“我是罵天氣……不是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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