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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被上神流淵所棄,一怒之下將信物朗軒玉玦摔碎,當著眾位仙家的面,扯斷了這一段姻緣,說是從此再無干系。而後便是天刑臺上的痛徹心扉。
莫先生的故事裡,說自花璟跳下誅仙台神蹟全無之後,那半闕朗軒玉也不知所蹤。
沒有人知道,朗軒神玉認主,那半闕朗軒玉便是跟著昔蕪一併,落在了琅邪山。
她緩緩將手從他的手掌心中抽離出來,此時的流淵分為無力,只得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昔蕪……”
昔蕪自嘲似的笑了笑,抬眼看他,四目相對間,似乎他二人都能瞧見彼此眼中深藏的淚光。
她定定看向流淵,開口道:“流淵,你到現在還要管我叫做昔蕪麼?”
流淵,你到現在還要管我叫做昔蕪麼?
這一句話,無悲無喜。卻教流淵如遭雷亟。他看著昔蕪,望向她那一貫澄澈的眸子裡那一片陌生的清冷,他知道,那是屬於花璟的恨。那種即便是忘盡前塵,幾經磨礪輾轉也無法消弭的恨。
如一潭深水,冰寒徹骨。
流淵闔目,只覺得現下的世界格外聒噪。
彼時,莫先生將扇子遮在臉上小寐,輕嘗淺酌裡的男主人也喝的半醉。鳳音翹著二郎腿在溯世門口百無聊賴的打蒼蠅,七夜抱著一隻波斯貓一臉嫌棄地看著初一與十五對棋。明砂同釧影在亭子裡一邊吃著果仁一邊看人間那些曲折的話本子,大胖他娘燒了四菜一湯叫白虎精抱著孩子過來吃飯。
淺淺一聲嘆息,淹沒在夕陽的餘暉裡。
流淵提起嘴角,想是要對昔蕪微笑,卻十分苦澀,若不是因為這張臉,想必那笑容定是極其難看的。
流淵望向昔蕪,沉默半餉之後,方才對她說了千迴百轉的兩個字。
離淵道:“花璟。”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其實之前就寫好了,但是看到大家的留言,都說虐渣男什麼的,原本決定的後期虐的推前了些。後面寫好的劇情也會更改。麼麼噠。
第十二章 :何必東望眼將穿(三)
“流淵;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頓了頓;昔蕪說道:“你只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似乎要很努力才能穩住心神。昔蕪道:“那一日;離淵同我在這裡聽的故事,可還記得?”
她用的是離淵;而不是流淵。流淵只覺得一種意味不明的苦澀從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
“看樣子是記得了?”昔蕪定定看著他,又問:“那麼,莫先生說的故事;是否確有其事?”
莫先生說的故事,在他還是離淵時;只同昔蕪聽了那麼一次。講的便是那零零散散的一段過往;而那一段愛恨糾葛;終究以花璟跳下誅仙台而告終。並不全面,可即便用詞誇張了些,到底也是不爭的事實。流淵忽而明白了昔蕪問他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他望向她,沉默良久,在他開口之前,所有的時間,仿若都變得冗長起來。
記起艱難的,流淵聲音黯啞,他對昔蕪說道:“是。”
僅一個字,便如同神話本子裡,王母娘娘那隔絕牛郎織女的金簪,輕而易舉便在他二人直接劃出一道天塹,倆倆相望。
即便是忘卻了記憶,可昔蕪的性子同花璟還是有幾分相似。是以,當鳳音跟門神一樣凶神惡煞地守在門口,都快睡著了的時候。終於,在一陣緩慢虛浮的腳步聲中提起了精神,甩了火翎綾往茶樓往樓梯那兒看去。下來的,只有流淵一人。鳳音趕忙迎了上去,踮著腳往他身後看了看,問道:“昔蕪呢?”
流淵沒有回答她。只是徑自往外走著。鳳音回頭看去,覺得流淵的背影被眼下的殘霞染上了一層好看的邊,卻也變得清瘦孤寂。
昔蕪同他說了什麼,鳳音並不知道。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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