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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衝他笑了笑:“夙夙,我餓了。”
片刻之後,昔蕪靠在床頭,瞧著夙傾涯手裡端著的東西很是費勁。
“聖君又同誰打賭輸了麼?”
夙傾涯沉默挑眉,昔蕪察言觀色,抬手指著那碗小米粥問道:“不然為何今日的伙食只有清粥鹹菜?”
夙傾涯側身在昔蕪身邊坐下,拿了勺子遞到昔蕪手上:“你先吃這些緩緩腸胃,晚間我給你下肉絲麵。”
“我看起來像是一碗肉絲麵就能收買的人嗎?”昔蕪哼了一聲:“十碗也不!”
夙傾涯挑眉道:“哦,那還是吃清粥鹹菜好了。”
昔蕪:“……”
第二天傍晚,等到昔蕪能和小狐狸一起吃紅燒肉的時候,她終於藉著散步的由頭,繞了繞遠路,去到初一的院子裡頭看了看流淵。
門半掩著,初一併不在屋子裡,昔蕪推開門親手親腳地走了進去,撩開一層薄紗,便見著流淵面色蒼白地躺在榻上,錦被蓋在腰際,一隻同樣蒼白的手便搭在上頭。
空氣中,隱約還有一絲血的腥味。昔蕪在流淵塔前蹲下,說一點也不難受肯定是假的。昔蕪知道,他會出現在那裡,是因為他一直在等她。昔蕪垂頭靜靜看著他,她何曾見過流淵如此狼狽的樣子?適時,初一端了碗湯藥進來,瞧見昔蕪,嘴角一挑,走到她身邊將碗一遞,昔蕪怔了下,瞧見初一眼中的一絲調笑,抬手默默接過了藥碗。
昔蕪轉身再看向流淵時,他已經醒了,一雙星目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近的顯得有些疲憊,不過那目光卻帶著不難看出的一絲欣喜與溫柔。
昔蕪別開目光咳了一聲,故作滿不在乎地同他說道:“你自己能坐起來麼?”
流淵眸中的光,淡了淡,卻還是摁了一聲,自己撐著靠在床榻上坐了起來。
昔蕪舀起一勺湯藥吹了吹,遞到離淵唇畔,離淵望著昔蕪的動作一陣晃神,後知後覺地才馬上衝她微微一笑,低頭喝下。那藥其實很苦,初一也特意在裡面加了些比較噁心的藥材,前幾日他自己喝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表現得頗為痛苦,可今日的湯藥,明明是一樣的方子,他卻嚐到了一絲甜味。
流淵微笑著,順從地喝著花璟餵過來的藥汁。昔蕪看著這樣的他,腦海中似乎又什麼似曾相識的畫面閃過,並不清晰,她隱約瞧見了流淵躺在床上一張蒼白的臉。她看見了,卻握不住,等回過神來時,卻是一勺子藥汁不小心灑到了流淵身上。
“沒事吧!”昔蕪將藥碗放下,捏住自己的袖子抬手便幫流淵擦拭弄溼的前襟。
“沒事。”流淵微笑搖頭,抬手握住她因為慌亂而在他胸前胡亂擦拭的手,握緊。
昔蕪怔了怔,心跳的很快,卻也有些難受。她闔目,輕嚥了一口吐沫,將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流淵眸中微痛,昔蕪不敢看她,只管盯著眼前的被子角。發呆半晌,昔蕪道:“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說,當時謝謝你出手。”
流淵卻並不答她這句話,而是開口,緩緩同她說道:“是不是因為當初我沒有等你,所以你才離我越來越遠了呢?”
昔蕪愣住,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他痛,她也痛。昔蕪輕笑了一聲,依舊是盯著那片被子角,昔蕪道:“現在想想,其實沒有心也挺好的。”
沒有心,她便不會再一次愛上他,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以後。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花璟的名字,在三界碑上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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