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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鬼神怪力之事,可好端端走在路上還被人說成“出意外”,未免有些失禮了。
她平心靜氣地開口:“不知兩位可有住處否?我倒在隨州城有一處院落。”這本是一句客套話,一般人都會以男女避嫌的理由推了,卻聽重軒當即道:“如此就卻之不恭了。”
許斂寧弄巧成拙,一拂衣袂便走。清音歡呼一聲,樂顛顛地牽著馬跟著她走,全然不知對方恨得咬牙。
許斂寧在心中想,她一向慣了繞著圈子說話,看來今後得改一改。
清音喜歡天井中的花架和楊樹,哼著小調在天井裡一圈圈繞著。許斂寧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一心一意將裡屋的擺設檢查了一遍。蕭先生在自絕前比出的口形似乎是“隨州”二字,她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間老屋可以牽扯上關係。
清音好奇地攀上花架,然後傾過身去夠一旁的老楊樹。疏忽之間,她嬌小的身子已經攀住了枝椏,嗖得一下竄上到樹上。許斂寧順著楊樹望下,目光定在樹下的一張太師椅上。她記得蕭先生總愛躺在這張椅子上。
忽聽樹枝折斷的輕響,清音啊得叫出聲,徑自從樹上跌下來,落下的地方正是那張太師椅。許斂寧單足一點,從窗格中飄然,伸手將太師椅挪到一邊。清音閉上眼,卻久久沒有感到摔在地上的痛楚,不由好奇地睜開眼,只見少主正打橫抱著自己。
許斂寧只覺得重軒似乎詫異地看了自己一眼,心裡歉疚,忙別過頭看著那張椅子,只見扶手下面似乎貼著什麼事物。她小心地取下來,發現是一個油紙包,裡面似乎是書信一類的東西。
她將那包東西拿在手中轉過頭去,重軒竟然還抱著清音站著,直直望著自己。許斂寧難堪地開口:“重公子,你舉著個人不累麼?”
重軒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鬆開手,清音便悲慘地被摔在地上。
“少主,你鬆手的時候能不能叫清音一下?”清音不滿地爬起來,“清音被嚇了一跳。”
許斂寧輕輕一笑,伸手替清音拂了拂身上的灰:“剛才真對不住,我本來該先接著你的。”稍頓了頓,又道:“你等下想吃什麼點心,我補給你好麼?”
清音想了想,然後張口報出一連串的名字。重軒聽到後來忍不住打斷她:“我們是客,也沒見你這樣無禮的。”
清音嘟著嘴:“主人不是要盡力款待客人才對嗎?我哪裡無禮了?”
許斂寧微微笑道:“是啊是啊,我都沒款待過兩位呢。本來是想請二位去酒樓的,可是重公子不願露臉,便將就些等我買回來可好?”
清音很好奇地看著自己公子:“少主你為什麼不願露臉?又不是見不得人。”
重軒暗自難堪:“夠了,清音你別說了。”
許斂寧也微微好奇起來。對於男子而言,容貌其實並不算重要,何況她對於許多年前那個走路不穩的小鬼印象並不好,但是也沒覺得醜怪了。
“我出去一會兒便回來,兩位請自便。”她將那個油紙包收好,動身去買吃食。
重軒聞言也跟著過來:“我和你一起。”
許斂寧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你臉上戴的這個未免太嚇人了。”
重軒停住腳步,一抬手將面具取下,淡淡道:“我也覺得這樣相對,未免太過失禮。你莫要誤會了別的。”
許斂寧心道,你們失禮的事情都做了不少,這件真的不算什麼。她微微抬頭,看著陽光下的面孔,沒破相也沒少長個什麼,待看到他的眼睛時候還是忍不住輕輕一笑:“你長得哪裡怪了?就算瞳色和中原人不同也沒什麼。”
重軒臉上微紅,有點不自然:“兩眼的瞳色不一樣就怪了。”
許斂寧轉過臉,卻剋制不住嘴角的笑:“不細看卻看不出的。”
兩人走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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