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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氣勢……他會輸嗎？

他輕輕一笑，眉梢微抬，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將他周身傲氣與自負全然展現出來，恍惚間，惡魔鄭吒覺得眼前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灰衣青年。

那周身氣勢，那心靈之光，與他的截然不同。

沒有痛苦，沒有悔恨，沒有悲傷，沒有……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歷經千百世輪迴，看透了世間萬物的豁達與洞徹，加上那一絲絲收斂於靈魂之中的高傲，千折百繞都無法磨滅的自負，組成了眼前之人的勢。

當兩人的氣勢碰到一起時，惡魔掙扎竟生出一種錯覺，自己那痛不欲生的過去在對方眼裡，宛若大海里的浪花，不起一絲波瀾。

他黝黑的眸子裡閃過一道血光，“你……”

“我活了一百六十多年。”

出乎惡魔鄭吒的意料，南竟然開口了。

他用一種很笨拙的身法爬上窗戶臺，然後小心的跳下來。

一枚炮彈從南眼前飛過，他依舊笑得優雅瀟灑。

他小小的身子很柔軟，灰色的斗篷輕飄飄的隨著風左右搖擺，南抬頭，“你的眼睛裡只有死氣和仇恨。”

南輕笑，“雖然作為敵人的我這樣說很矯情，不過還是奉勸你。”

“無論多麼苦大仇深的恨，你記著就好，甚至是報復回去也無妨，但這引起仇恨的緣由和故事，還是忘記吧。”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而你還活著，你不能改變過去，但總要活著，忘記才是對自己的善待。”

惡魔鄭吒愣愣的看著南，對方眼中有著一種他非常熟悉的東西。

那是恨。

但隨即那滿滿的恨與怨化為了對生命的渴望與嚮往。

不自覺的，惡魔鄭吒問道，“你……怎麼……”

南平靜的道，“你是想問我怎麼度過那段日子的？”

“焚心銷骨，挖開傷口，撒上鹽，烙上熱鐵，將腐爛的，痛苦的，化膿的，不捨的全部燒掉，浴火重生。”

“我死了一次。”

“然後，我又活了。”

南說完後就不再說話，惡魔鄭吒也不語，兩人靜靜的站立在廢墟中，直到天明。

南身後二樓旅店內，趙綴空靠在窗臺的牆壁上，唉聲嘆氣，“看吧，妹子，這個傢伙的嘴巴很能說的，你哥哥我就是一不小心上了他的當，將自己全部交待了。”

趙蕊空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趙綴空的頭髮，“我看你挺開心的。”

趙綴空一噎，“開心！？哪裡開心了？！”他咬牙切齒的道，“被他知道我們的事情後我被騙的好慘啊！！”

“先是櫻空小蘋果然後斂空大哥，再後來是我，雖然他幫助我把你折騰出來了，但到現在我都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麼這樣做！！”

趙蕊空疑惑的道，“斂空大哥？！”

趙綴空自知失言，他打個哈哈道，“啊，是家裡以前的一位哥哥，那個時候你還不記事。”

趙蕊空不疑有他，笑嘻嘻的道，“無論如何，你總比外面那位要強不是？！”

趙綴空一愣，隨即古怪的道，“也是啊……看起來，惡魔隊的隊長腦子不好使啊～”

趙蕊空翻個白眼，“你們半斤八兩！”

趙綴空：“……”

我們是海盜

“確定了，惡魔隊的隊長是力。”

陪著惡魔隊那位滿身煞氣的隊長站了大半個晚上，南有些萎靡的對趙綴空道，“那個傢伙的腦子不怎麼好使嘛～”

趙綴空聳肩，“那是你忽悠的好。”

南嘻嘻一笑，“綴空小弟，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告訴你個小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