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5 頁)
原本漂亮的臉蛋因仇恨變得醜陋不堪,只能從她還淌著淚的眼角尋出丁點的悲惋。
“白辰逸也是‘得生’的人嗎?”
“他也配?若不是判官一路留著他,我早就想殺了他。不過還得感謝我那個好繼父,若不是他把我拖下水,我還真找不到一個替陸羽報仇的好機會。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天!”
“白辰逸父親的死,該不會和你們有關吧?”
“這個糊塗賬,我可管不著!”
“判官是誰?”
“組織最下層的叫‘得生眾’,中上層分別為:鬼士、地獄使、判官。至於有沒有五官王,沒人知道。至於判官是誰,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一定不會告訴你。讓你直到死,也不能來個痛快。”她定眼望去,看出了包小娜的膽怯,不禁笑逐顏開,“不如猜猜,現在我會怎麼處置你?散魄降的芬芳,沒有令你心馳神往,想要飛到不一般的地方去嗎?想去嗎?”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包小娜打斷她。
“判官。”
“那你見過他們嗎?”
“哼,見沒見過我不在乎。你不如關心現在會怎麼處置你吧。”
包小娜昂起頭,故作鎮靜,卻更似強弩之末。
嚴虹笑:“你開始不是想知道顧北要殺的人是誰嗎?”
“誰?”
“你。”
包小娜心頭一緊,從‘地底’突然伸出的手牢牢抓住她後退的腳。在她被絆倒的一剎,‘死而復生’的顧北已快速將胸前的兇器□了她的後腰,那一刻真真實實的刺痛終於讓包小娜第一次瞭解到刀刃的銳利。她眼巴巴瞪著上方詭異的兩張笑臉,在劇痛中昏死過去……
包小娜勉強睜開眼,頭頂刺目的光亮幾乎晃瞎了她的眼睛。軟綿綿的身體壓根不服從她企圖抬手的小動作,背後的傷口更是毫無反應,好像她之前並沒有刺傷過。包小娜又以為是藥物作用產生的幻覺,當看清楚頭頂那道巨光來自於手術燈,她開始明白這一切絕不是在夢中,立在左側原本模糊不清的人影逐漸加深:嚴虹穿著一身手術衣,詭異的深綠色大褂讓她不夠柔和的五官看起來突兀又冷酷。刻意沒用口罩的她,只為了留起微笑去迎接包小娜的甦醒,並且在這抹笑意之中還摻雜一點寒光,那道寒光竟是她不知何時悄然豎起的柳葉刀。
嚴虹肆無忌憚地將這份意圖擺在包小娜眼前,並且迫不及待地檢閱其它的手術器械。她不時地喁喁自語,對手術包內的物件如數家珍,合不攏的唇角徹底將骨子內早已血脈賁張的激動暴露無遺。
包小娜發澀地眨動眼睛,視線全然被嚴虹快頻率的嘴唇所牽引,似乎從中迸出的不再是陌生的名詞,而是一把把即將在她身上實施計劃的兇器!現在她溫順地躺在這兒,等待著一個手起刀落的瞬間。
會是怎樣的痛?
她想起經常不小心被劃傷的手,哪怕是一張普通的白紙,也能讓她皮開肉綻。如果是刀,劃開面板的一剎該有多麼的難受?假設脂肪再厚實一點,胸膜再多點韌度,尖利的柳葉刀便會重複的在上面拉鋸,直至割開一層層的皮肉筋膜;而她則活生生地享用被開膛破肚的快感,等著和機場那人一樣,任由操刀者在身體裡剜出無數個血袋子。
她很想掙扎地問一句:為什麼?可她的嘴是麻的,強扯出的嗓音尖細而扭曲,甚至無從分辨每一個音節。嚴虹聽懂了,亮出了雪白的牙齒,“呵呵,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什麼叫袋子。它象徵著自律,也是對三心二意的懲罰。”她遙遙一指,包小娜這才看見在自己腳上方斜掛著一面橢圓形的大鏡子,裡面可以清清楚楚照見她□的身體,一覽無遺;就像屠宰場裡等待千刀萬剮的牲口,沒有私密,沒有權利。只有這面鏡子在提醒她,她原本還算是個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