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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的火氣,此刻聞言不禁大怒:“你一個小小門卒,怎敢如此無禮!”說著,便要去摸背上揹著的雙戟。
那兵卒見典韋露出兇相,心中一慌,連忙抽出腰間佩刀,就欲招呼同伴上前來幫手。
眼看雙方一觸即,孟小滿正想開口,突然一旁有人飛身下馬,奔到刺史府門前,衝那兵卒大喝一聲:“爾等切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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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出面解圍
“陶公施政寬厚,愛民如子,爾等怎可貿然同百姓動起兵刃來?”此人喝住守門兵卒,語帶責備,“何況在府門前橫生事端,豈非叫陶公病中更添煩惱?”
孟小滿聞言望去,只見來者身高八尺,頭戴進賢冠,下襯烏介幘,腳蹬青雲履,著黑色朝服錦袍,全身公侯氣派,只覺有幾分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是誰。
那兵卒見是這人,卻鬆一口氣,急忙上前告狀道:“劉使君明鑑,非是我等故意生事,實是這些刁民扯謊,說是兗州刺史到此,還欲硬闖刺史府,故而生出這般風波。”
典韋聞言更怒,正欲動手和那兵卒廝打,但見孟小滿眼色,只得悻悻退到一邊。
這人聽了這話,似是半信半疑,方轉過身來,和孟小滿才打了一個照面,不由得驚道:“不料竟真是曹公當面,若非備至,豈非鬧出大事來!”
說罷,忙上前見禮。
直到此時,孟小滿方憶起此人身份——這恰好趕來之人,原是暫駐徐州的劉備——遂微笑受了對方一禮:“原來是玄德在此。”
當初在酸棗時,劉備以平原令之身附驥公孫瓚同行,麾下關羽、張飛一為馬弓手、一為步弓手。哪怕關羽立下大功,斬了華雄,也照舊被趕出帳去,可見其狼狽落魄。就是之前孟小滿曾收到劉備為陶謙講情書信,其實也未曾認真放在心上。若非當日在酸棗她曾奉曹操之命去給劉、關、張三人饋送酒菜,又兼劉備生就異相,令人難忘,怕也未見得此時能想得起來。
可如今劉備卻與當日不同,非但衣著較昔日華美,且眉宇間也渾不似當初鬱郁不得志之狀,只叫孟小滿心中暗覺奇怪,亦忍不住出言讚道:“許久未見,玄德倒是風采更勝往昔。”
聽了這話,劉備忙辭謝不止:“曹公過譽。適才兵卒不識,望公莫怪。”
那看門的兵卒聽劉備對孟小滿都如此禮敬有加,只嚇得戰戰兢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轉是孟小滿見了,先自笑道:“不知者不罪,況且吾如今這般打扮,爾等不識,也是理所當然。”
兵卒聞言,忙跪地稱謝。
劉備雖然對孟小滿如此落魄模樣心中納悶,卻也不好在這府邸門前、大庭廣眾之下問起她究竟緣何落得這般處境,遂從旁笑道:“陶公臥病在床,不甚理事,備今日本要去探望陶公,不若就由備代為通傳一聲。”
孟小滿聞言,更覺劉備在徐州地位與眾不同,心中暗覺古怪,只臉上不顯,一口答應下來。劉備遂請孟小滿三人在外廳稍候,自己卻親自去向病榻上的陶謙報信。“陶公大喜!”
原來陶謙自從那日吐血,便一直臥病在床,州中事務大多叫陳登、糜竺並曹豹、許耽等人處置,又託暫居徐州的劉備從旁照應。劉備推辭不過,方才應下,故近日幾乎每日必到,或探望陶謙身體,或為商議州務而來,出入刺史府已是習以為常。
陶謙恰好今日精神好些,正靠在榻上翻檢近日公文,聞言奇道:“未知玄德所言喜從何來?”
“不瞞陶公,曹公安然無恙,如今已到下邳,就在外堂。”劉備笑道。“只要曹公安然回到兗州,則陶公冤屈自明,徐州兵難自解,豈不是大喜事麼?”
陶謙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玄德此話當真?”
“備怎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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