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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一生也無法超越的。”鐵木那本就只會說幾句簡單漢語,這段話能勉強說完也極為不易了。
鐵木那剽悍英勇,可當提及現在的拓撥第一人時,眼神卻極是敬佩。不過鐵木那也應該是一條漢子,這世上能真心佩服超越自己之人本是極難,更何況鐵木那還是拓撥重臣。
但在這幾句對話後,拓撥陽與洛謙都閉口不言了,他們剛才所說之事也如黃沙,風吹飄散,不再有蹤影。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88章 暗信(一)
此後一連十天,走戈壁穿沙漠,卻無半點機會逃走。
自那夜我放出豪言,定要逃脫後,拓撥陽的看守變得更加嚴密,將我與洛謙分開囚禁,派士兵日夜不離。現在莫說是逃離,就連做上一個記號也是不可能的。
掐指一算,今日已是六月初八,我已被拓撥陽整整囚禁了一個月。
望著帳外穿梭如織的拓撥士兵,我不由地長嘆,在拓撥王庭也待了半月之久,竟未能出帳篷一步,也僅見到拓撥陽與林寶兒兩人。
半月之前,拓撥陽一行盛大回到拓撥王庭。
拓撥可汗特派親信手持拓撥圖騰狼錦,於王庭外十里相迎。是時,擂鼓齊鳴,軍隊威嚴,錦旗飄揚,場面蔚為壯觀。據說,此等情景在拓撥已有五十年不見。五十年前還是拓撥戰神耶烈大勝龜茲,凱旋歸來才享有此等排場。
拓撥王庭猶如西華長安,仍是國之王都,皇帝宮殿所在之地。拓撥是遊牧民族,世代逐水草而居,百年前建立政權,方受漢人影響,定都王庭。
王庭其實就是浩大草原中的一片水草茂盛之地,遠不如長安的高築厚牆,石板寬路,街道縱橫,整齊規劃出坊間鬧市。王庭區域劃分極為粗糙,常常只是一面布旗高懸,書寫幾個拓撥文字,便算作了市場交易之所或是百姓居住之地。
而拓撥可汗的皇氈,也不似西華的深宮禁苑,只是用黃金錦氈搭建起的巨大帳篷而已,僅氈頂插上拓撥錦旗,以示皇權。
拓撥王庭的王室居住地與普通百姓的帳篷並無明顯的隔離物,只用低矮籬笆圍了一圈,再派士兵巡邏。
照常理說,拓撥王庭可謂混亂之極,應該是很容易抓住機會逃離的。可是拓撥陽也是心中及明,將我與洛謙分別囚禁與王庭的西北角與東北角,兩個角落皆是王庭最為偏僻的地方,相距深遠,完全地切斷了我與洛謙的往來。拓撥陽如此做法,仍不放心,又將我帳篷外佈下層層嚴密士兵把守,當真是呼天不應,叫地不靈。
每日傍晚,林寶兒都會為我送來晚飯,然後再說上一段話,也算是我唯一可以說話的時間了。
這樣的日子原本應是我極為喜歡的安寧日子,可我的心卻是總也無法安寧下來。
拓撥陽為何要大費周章,千里迢迢的將我與洛謙擄到王庭?恐怕不是單純請我們觀賞大漠風光吧。
還有五十萬兩白銀,就似一塊重石卡在我的心裡,壓抑地緊。如今我又與洛謙分離,想問情原委也無法傳話。
心中亂如麻,擔心著西華局勢,哥是否安好?還有流蘇,更有雨蕉,雪君與霜鈴!有太多的不放心,可我卻只能囚禁於這拓撥王庭的孤僻帳篷中,無可奈何,唯有嘆氣。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今日傍晚林寶兒提著食盒準時拜訪,這次她不僅帶來食物,也帶來了一位大人物,拓撥陽。
拓撥陽穿著拓撥民族服裝,窄袖皮靴,更顯英氣。
他英氣逼人,可我心中有氣,沒好氣的說道:“王子貴人多忘事啊,半月以來竟不肯見上一面,好大的架子。”
拓撥陽微微一笑:“確實是在下的不是,怠慢了洛夫人。”
沒有心情與他逶迤虛實,我直言道:“王子乃北方漢子,豪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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