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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紅爸爸的關係進了省服裝進出口公司,在學校的日子少,跟張勇碰面的機會也少了。
現在想起來是很可疑。那個女孩,時不時跑到張勇的宿舍去給他洗衣服——她蘇夢醒可從來沒給任何男人洗過衣服,包括她爸爸,義成哥或者她弟弟志醒。她自己的內衣*,都是洗完澡後隨手搓出來。其他的衣服,攢在一起放進洗衣機洗,無論是鄭家還是蘇家,都有洗衣機,他們已經不用手洗很多年。
夢醒抬頭問張勇:“是不是因為盧小燕?”
張勇一口否認:“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們性格不合適,生活習慣差異太大。”
夢醒默默地走開,回到家裡獨自療傷。她趁父母不在的時候,把張勇寫給她的信,字條,賀卡等禮物收集在一起,放進搪瓷的臉盆,拿到陽臺,點火燒掉,頗有些林黛玉焚稿斷痴情的悲壯。
一本日記,猶豫再三,到底沒有勇氣扔進火裡,仍舊放進抽屜裡鎖上。
志醒不在家,她把自己關進小房間裡哭個痛快。
大年初一,夢醒仍舊跟志醒一起去鄭家拜年。一進家門就喊恭喜發財,新年好,鄭爸爸李媽媽一邊給他們發壓歲錢,一邊喊鄭義成起床,一邊跟他們解釋:“昨晚才到家,累得不輕。”
鄭義成在房間裡答應著,穿上一身便裝出來洗臉刷牙,又回房間拉抽屜找出兩隻紅包,給他們一家一個。
夢醒姐弟傻眼,不知道該要不該要。
李媽媽連忙說:“拿著吧拿著吧,他工作了,就該給上學的紅包。”
鄭義成嘿嘿地笑:“早工作的吃虧。”
他在部隊裡,吃飯便宜,穿衣不要錢,長年累月出差,津貼不算少,花費不多,出手頗為闊綽。志醒見錢眼開,還當面開啟紅包數數,高高興興地收起來。
吃飯的時候,李媽媽見夢醒吃得很少,關心地問:“怎麼,不好吃嗎?夢夢,你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鄭義成打量她,也說:“好像瘦了。是不是談戀愛,在減肥?你又不胖。現在這風氣,十個女孩裡面有九個號稱在減肥。”
夢醒放下筷子,跑進鄭義成的房間帶上門,淚如雨下。
桌上四個人面面相覷。李媽媽問志醒:“你姐姐怎麼啦?”
志醒很遲鈍地搖頭:“不知道。”
鄭義成放下筷子跟進房,掩上房門,扳住夢醒的肩膀問:“這是怎麼啦?大過年的,誰欺負你了?”
夢醒趴在桌上落淚,淚水已經在桌面積起一片水潭。她拼命搖頭就是不說話。鄭義成坐在她旁邊,哄了又哄,問了又問,她才小聲說:“張勇跟我分手了。”
鄭義成拍拍她的背,去衛生間給她絞快毛巾讓她擦臉,出來對父母和志醒說:“你們吃吧,我帶她出去走走。”
夢醒幾乎是低著頭給鄭義成拖出鄭家的。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他帶著她去逛廟會,又買零零碎碎的小吃給她吃,等她情緒平復下來,才帶她信步走到湖邊,細細地問事情的緣由。
聽完他說:“這種事情難免的。那小子有什麼好?豆芽菜一個,咱不稀罕他。夢夢,我覺得你爸爸以前說的很對,學生時代的初戀很難修成正果的,你們早分手反而是好事,你可以早點開始新生活。這小子有眼無珠,將來你找個比他強一百倍的,讓他後悔得吐血。”
鄭義成回單位上班之前,把張勇約在湖邊僻靜處談話。他盯著這個江南書生看,犀利的目光似高溫度的舞臺探照燈,幾乎把張勇烤得睜不開眼。
他問:“你到底為什麼要跟她分手?”
張勇一口咬定是性格不合。
鄭義成一腔怒火無處發洩,質問他:“性格不合你用得著那麼迫不及待嗎?你什麼時候攤牌不好,非要快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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