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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佈置全是她的手筆,顯得頗為不俗。
幾口啤酒下肚後,她簡單地問了一些那天她沒有時間問的問題,比如他跟她父親是一種什麼樣的業務關係,他們合作了多少年之類的話,接著開始滔滔不絕地講她父母的婚姻:“從我記事起他們就吵,為錢吵,為鄉下的親戚吵,為在哪裡過年吵。後來不為錢吵了,不為親戚吵了,不為在哪裡過年吵了,又開始為那個女人吵,吵得我沒辦法寫作業,說,你們為什麼不離婚!接著我媽就哭,說我沒良心。”
程無位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真不明白,他們當初為什麼要結婚?難道誰還綁著他們拜堂不成?他們為什麼要生下我?愛情結晶?狗屁!整個一個愛情拖累還差不多。”纖纖說完,咯咯地笑。
結婚前全是甜言蜜語,可惜孩子看不到;結婚後全是雞毛蒜皮,都落在孩子眼裡。婚前的一個疤,可以看成一朵花;婚後的一朵花,漸漸褪色成一個疤。是人的眼神變了,還是人本身變了?同樣一個人,為什麼婚前婚後的感受如此不同?
纖纖又說:“我也不明白我媽,他們現在都這樣的情形了,為什麼她還不肯離婚?大家過不痛快,為什麼不一拍兩散,各自重新開始?”
程無為說:“生活哪有那麼簡單。”
“你們吵不吵?”纖纖推推他,好奇地問,“你和你老婆?”
“哪有夫妻不吵架的?”程無為醒悟過來,連忙說,“我念大學的時候,讀過一部武俠小說,名字忘了,好象是金庸寫的,說一個女孩對一對總吵架的夫妻說,我爸爸媽媽就從來不吵架。那對夫妻不相信,肯定地說,世界上哪有夫妻不吵架的?結果小說結尾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纖纖好奇地望住他。這個時候看過去,她的神情倒有幾分少女的天真和單純。
“哈哈,那是對假鳳虛凰。他們是假扮的夫妻,男的是個太監。”
纖纖哈哈大笑,笑倒在他的大腿上。她放下酒瓶,伸開雙臂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肚腹之間。
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她渴望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抱著她,她渴望把臉埋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空調的風陣陣吹著,他們對面的陳列櫃上,斷臂的維納斯安靜地看著他們,微微地笑著。
他的身體霎時間有了反應。她抬起頭來接著笑:“你是不是太監?我感覺到了——你不是。”說著她爬起來,兩腿分開坐在他的大腿上,擁抱著他,吻他。
纖纖在程無為耳邊說:“抱著我,緊一點,再緊一點。”
程無為就抱著她,緊了又緊。
太相似了,陌生但是相對安全的環境,有一點點的提心吊膽,這一點點的提心吊膽,演變成一點點的刺激;新鮮的肉體;剛出爐的激情;沒有抱怨,沒有責怪;沒有爭執,沒有生活的瑣碎,只有純粹的享受——這也許是所有的誘惑所在,所有的天堂所在。這是當年他跟風荷在研究生宿舍偷情時的感覺,已經久違多年。那個時候,他是單身,風荷也是單身,他們都是自由的。
可是如今,他是個有婦之夫。
總之,在纖纖的臥室,他們緊閉房門,又一次發生了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從此程無為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 想看書來
28 失蹤(上)
孫逢秋忽地一聲站起來,指住程無為說:“你怎麼可以犯這麼低階的錯誤?一個人,跌一跤不稀奇,可老是以一個姿勢跌同樣的跤是不是太愚蠢了點?你還想風荷原諒你?我聽聽都覺得你不可原諒!你,你,你究竟想不想要你那個家了?”
老實人蠢起來簡直是蠢得不長大腦。
“我當然想要!” 程無為哭喪著臉說。
要你還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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