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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才這人一瞧就是靠得住的。

“你們男人當然只會幫男人說話了，德性。”清荷小香帕一揮，那叫一個妖嬈多姿，攪得一干夥計心神盪漾的，“鎮東頭的杜秀才以前不也是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只娶一個老婆麼，結果，現在還不是娶了兩個小妾，蘇姑娘，找男人啊，眼睛可得睜大了，別被那些壞男人騙了。”

張氏插話八卦：“說得也是，杜秀才的髮妻模樣可算是鎮上數一數二的，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結果還是沒留住自家男人的心，杜秀才那人，看著就不實誠，男人還真是沒幾個好東西。”

張氏這話才一出口，穆掌櫃在一邊站不住了，趕緊表忠心：“咳咳咳，孩子他娘，我是好東西啊，這些年我對你真心實意，始終如一，從來沒想過娶小妾。”

“哇——”旁邊一干人全吐了，雞皮疙瘩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氏現在可不比從前了，跟著蘇顏學壞了，嘴皮子可不饒人，臉皮也厚了，白了穆掌櫃一眼，哼哼道：“那是我風采依舊，光彩照人。”

哇——旁邊一干人等再次吐了。蘇顏嘴角一抽，這兩口子還能再噁心點麼？從前他們不是這樣子滴呀，果然一切都是在變的。

蘇顏淡定地吐槽：“你們兩口子能不噁心人麼？下午飯都快出來了。”

琉璃在後廂磨蹭了些，好半天才出來，剛巧就聽著張氏和穆掌櫃的對話，嫣然笑道：“我就說，和蘇姑娘呆一起久了，臉皮變厚是遲早的事，穆掌櫃和張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

眾人深深地點頭，就是就是，蘇姑娘的臉皮最厚了，穆掌櫃和張氏都傳染了。

蘇顏不滿了，捂臉委屈地抗議：“我說大姐，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人家的臉皮最薄了。”

劉仁心和許蘇和瞧著蘇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蘇姑娘，睜眼說話是非常要不得的，人要有自知之明，全鎮人的臉皮加起來都沒你的厚。

“光天化日之下，在碼頭上和林秀才期期艾艾的人臉皮是絕對厚過常人的，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我們都明白的。”大夥相處久了，也都瞭解了蘇顏這個人，拿她開玩笑完全無壓力。

蘇姑娘人是個好的，就是做事出格了些。不過林秀才那樣的男人，鎮上多少姑娘都芳心暗許，蘇姑娘喜歡他也不奇怪。

163　各種版本的八卦

楊開也來了興致，插話道：“話說，蘇姑娘，你去鎮上就沒聽大夥兒議論你和林秀才的事兒麼？好多大娘都拿你說事，教導自家的閨女千萬不要學你一樣大庭廣眾之下追著男人叫，擔心以後嫁不出去。”

昌平鎮就那麼大，發生個什麼事兒鐵定是傳得沸沸揚揚，何況林秀才在鎮上還小有名氣。蘇顏在碼頭上送林書翰的時候大喊的那句“我等你回來”可是讓人印象深刻。只是由於蘇顏平時甚少在鎮上露面，林徐氏又是個要臉的人，從不在鎮上發難，要找蘇顏的茬也只會在月牙灣。所以，大夥兒曉得有這麼一回事，卻沒把蘇顏這個名字和她的人對上號。

酒樓開張之後，大夥才曉得雲松酒樓的女掌櫃就是碼頭上那個蘇顏，平時有事沒事就聚在一起八卦，懷疑一下蘇顏是不是和誰有一腿，為嘛忽然有錢開酒樓，又順便八卦起林書翰去京城的事，不少人都覺著林書翰肯定不會回來了，明裡暗裡嘲笑蘇顏的有之，同情蘇顏的有之，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人多了去了。

偏生蘇顏這人臉皮比人厚了不只一點點，眾多指指點點她都可以自動過濾，就算真真切切聽到耳朵裡，她也能自動將各種指指點點轉化為“你們這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這是羨慕嫉妒恨吧”之類的話，頗有優越感，她就是比大家敢作敢為了那麼一點點。

固守禮法的人自然是覺得蘇顏太出格太放^蕩了，生怕自己身邊的人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