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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問:“四娘及群婢安在?”七娘笑而不答。叩之不已,乃謂曰:“實告君:吾乃芙蓉館掃花女也。以誤觸花根,謫汲水人間,澆花三年,故與君遇於溪畔。君靈臺不戒,牽緒巫雲,本當斥逐遐陬,永沈異壤,然好學可嘉,得從未減,故為此以相戲耳。一切所見所歷,皆吾幻設。此地本非絕國,亦無國王,王亦無女,女亦不嫁君,況乎四娘,群婢頃剡之現示者哉?孽海茫茫,回頭是岸耳!”谷駭然狀地謝罪。
七娘引與登樓,遙指樓下曰:“此去君家不遠矣。”復緣梯而下,則人物最光,悉失所在,乃立於舍旁之溪上耳。恍如夢覺,趨歸書帷,硯水未乾,爐煙初燼,止頃刻之間耳。自是閉戶讀書。謹身寡過,識者以為有道之士焉。
非非子曰:以求女而擯絕國,以好學而恕狂且,則谷不能效劉、阮之尤,而女能推石、丁之意也。夫在昔已有子高瑤英共遊事,則芙蓉片土,亦花裡送郎之地矣。而谷竟山是獲譴,豈其不幸歟?嗚呼!士君子守身克念,暗室無欺,一念之差,豈不遠哉?豈不危哉?
哭笑疾
昔吾鄉一人有笑疾,視人顏色舉動少異,即大笑不止。復一人有哭疾,與笑者殆稱合璧。每兩人相遇,便各發其疾。笑者見哭者之哭,則大笑。哭者見笑者之笑,則大哭。愈哭愈笑,愈笑愈哭。聞者往觀,填衢塞巷。數十里之外,多有至者,亦或笑或哭。各因其哀樂之所感,而從旁駭嘆者,亦十之五六。群狗聞人聲鼎沸,又從而狺狺不休。於是笑聲、哭聲、眾譁聲、千百狗吠聲,鬨然數里。兩家親朋勸慰,言語皆不聞。笑者至於痰喘氣索,哭者至於淚盡咽乾,猶相對張口拭目不少止、但無聲而已。日暮,觀者漸散。家人強牽其臂歸,閉之室中,乃已。
婦失褌
有男子御其妻歸寧者,及山僻之間,婦欲小遺。時遠顧無人,即大樹下溺焉。忽若有捉臂而褫其褌者,竟失褌,驚怪而歸。
洎夜分,夫婦方寢,聞剝啄聲甚急,且呼其名。夫起應之,歸止之曰:“日間事甚怪,今誰何夜呼?姑勿出。”夫不可,遽往啟關。婦愈疑,尾而燭之。駭然一聲,而夫踣地上,不復作聲。急視,已無首矣。大哭呼鄰里,須臾畢集。驗其創。殊無點血,非斧刃所剒,若石磨去者然。俱莫明其故,以聞於令。
令鞫知婦溻失褌事,曰:“是必觸妖物作祟也。”遂命導肩輿至其處,周視良久。覆命就溺處掘地驗之,深丈餘,得大石。綆石出之,則婦褌裹其夫首宛然在也。碎其石,血涔涔滴,腥聞數里。
非非子曰:閨中人少溲野外,取禍之道也,否亦取辱。噫!孰使之然哉?君子蓋無惡於石。
捕魚仙
捕魚仙者,不知何許人也,出捕魚得仙,故云。
仙性憨而誠。家近大溪,捕魚為業。兄某甲客於邊地,十餘年末歸。仙竭力本母,未嘗缺乏。
一夜宿溪畔,聞鬼語曰:“明午鐵柺仙人過此,吾輩當遠避,”仙嘗聞里老談說,知鐵柺乃八仙之一,並識其狀類丐者,因跪而俟之。
次日午晌,果見一丐者蓬頭跣足,蹣跚而來,瘡穢臭惡,不可向邇。仙候其過,抱其足,乞大仙度世。丐者笑曰:“爾知我仙乎?視爾緣分,”因探葫蘆中得藥一丸,如櫻桃大,謂仙曰:“是爾造化,尚帶得此丸,可將去。”仙拜受之,視丐者,忽不見。
仙得丸,喜極玩弄。歸以告母及鄰人,人鹹嗤之。後偶以丸置魚甕巾,魚死者盡活,仙益喜。每魚死,輒以丸活之,用是賣得數倍利,鄉之人始聞其異矣。有譎者私計是丸殆莫仙丹也,以投魚,活魚,若以咽人,當不死;謀奪之。仙覺而吞之,忽點首大悟曰:“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