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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連銘,她心中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或許只因為昨日他的神情,屢屢失態。
倘若是慣於流連花叢的浪子,她那些小把戲根本就是多餘,但是,對方是鎮日裡在大牢裡對著囚犯的大理寺官員。若是李明月,對他只會用權勢籠絡,以求投其所好,畢竟,連銘不近女色是眾人皆知的。
而她李長歌,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對於一個看重權勢的男人來說,她能給得起的權勢,未必能填滿對方的胃口。
但一個自我標榜無情的人,卻未必不會被一個眼神一句話語打動。更何況,李長歌所求的也並非是打動他,而僅僅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試探他的反應罷了。
網已然布好,如今便該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了。
雖然從秦川的回報中,得知大理寺昨夜並洠в惺裁創蠖�玻��呦蚴櫸康穆飛希�じ樅閱蜒諦耐返S恰�
畢竟,大理寺的權柄她已全然放給了連銘,倘若有個萬一……倘若訊息未能及時傳出……
透過窗子的縫隙,她能看到連銘正站在書案前,目光停留在一幅畫上。
他的警覺也超乎常人,李長歌的目光才剛落到他身上,他已然迅速回眸看向這邊。只不過她的動作更快,他只來得及看到一縷髮絲飄過,緊接著一抹白色的裙角便出現在了門邊。
連銘立刻屈膝下跪,還洠У人�黨鑫拾駁幕埃�種獯σ汛珌砬崛岬拇ジ小�
除了家中的妻子和母親外,還洠в腥蘇庋�蟮ǘ�苯擁卮ヅ鏊�I砦�甲佑Φ蔽�弁醴�ィ�虼慫�詮倥弁庹至舜職茁椴嫉納雷櫻���氖種福�貢嚷椴幾��尊��乙蜃怕椴即植詰鬧實兀��猿銎湎改鍋懟�
隨著她俯身扶住連銘手肘的動作,耳後長髮垂落一縷,光滑如絲緞,隱約還有極淡的香氣。
連銘下意識地抬起頭,正看到那張宛若花朵般的面孔,還有微微顫抖的嘴唇。
這一刻長歌的緊張並非作偽,而是生怕連銘一開口,便說出事情已經辦妥了的話來。
“如何?”李長歌連聲音都在顫抖,幸好出語簡短,才洠в懈�用饗浴K�艚舳⒆帕��牧橙藎�卻�潘�幕卮稹�
這一答的意義,並非僅僅是助她辨明忠奸那樣簡單,更要緊的是,那還關乎著皇兄的性命。
“臣……愧對公主。”連銘目光低垂,不敢再看她。
長歌心裡鬆下一口氣,卻還要繃緊了面孔,直起身子的時候,語氣也刻意冷漠了幾分:“看來,連大人是後悔那天說的效忠之詞了。”
“不,臣絕無此意,只是……”連銘有些躊躇,停頓片刻才下定決心般道,“臣只是覺得,陛下駕崩不久,倘若太子殿下再莫名其妙暴斃獄中,未免會招人懷疑,若對公主清譽有所損傷,臣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李長歌卻知道,他必是提前與南宮昀商議過了,故作此拖延之舉。
於是她故意語帶諷刺道:“連大人莫不是怕了?”
越是驕傲的人,越不能容得別人對自己的鄙夷。果然,連銘再度抬眸時,眼底已有了絲絲纏繞的怒意。
“公主明鑑,臣只是以為,此舉對公主登基稱帝一事並無益處,”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想要出去太子殿下對此事的阻礙,其實只需落實罪名,有了弒君殺父的罪名,太子殿下就算是留得性命在,也絕無爭奪皇位的本事了。”
果然是陰毒做派,很是符合南宮昀的一貫特徵。
李長歌擰緊了眉頭,索性再丟擲一個難睿���骸熬退隳芩忱�ㄗ錚��蟻胍�忱�腔��椿褂釁淥�璋�!�
連銘為了進一步取得她的信任,索性大膽道:“公主可是擔心皇后那邊?”
李長歌輕輕搖頭:“不,是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