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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工作上的夥伴,很少有人這樣陪在她身邊,即使是媽媽也做不到,她要上班還要約會,沒有足夠的時候照顧她,也相信沒有她的照顧,安安會過得更好。陪伴她的,只有鏡子裡的倒影,現在這個倒影活過來了,有了自己的生命,她覺得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不要用我的身體做那種動作。”敏浩不悅地說道,一看到她用他的身體做出女兒嬌態,他就受不了。以後儘量還是不要離開房間,若是讓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讓他還有何面目存活於世。
“是。”她微笑著答應,如果是另一個自己,不管是多過份的要求她都不會拒絕。也許,那也是她心裡的願望。
沒過多久,侍衛帶著一位老漢走到屋前。敏浩的住所在王府最南邊的暖閣,單層式建築,裡面的擺設全是世上少有的寶物,價值連城。院子裡種著很多牡丹,燦爛得開成一片紫紅,這裡牡丹中最受歡迎的品種,在它的妖嬈中,院中現不了別的顏色,院門口孤零零擺著的兩盆萬年青倒顯得突兀。這樣的住處有些單調,安安很不喜歡,但是這裡是別人家,她不好多說什麼,記得當時家裡條件最差的時候,她和媽媽兩個人擠在一間十平方的小房子裡,牆上也粘著她手工做的七色紙花,每當看到這些,就算是再差的心情也會慢慢好起來。它們是一種嚮往一種希望,而這裡,雖然華麗,但是沒有生氣,她感受不到生命向上的力量。
打量著侍衛帶著的老漢,安安試探地看了敏浩一眼,這個就是當朝數一數二的學者,為什麼他的打扮跟一般農夫無二,灰色的布衣上打著補丁,花白的頭頭沾著草屑,捲起的褲腳上帶著泥汙,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刻印,凝成靈魂的沉澱,就是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她在他波瀾不驚的眼中看到了智慧的光芒。他見了安安,也不行禮,目光低垂著,面不改色地站在一邊。
“大膽,見了本……見了王爺還不下跪!”敏浩不悅地說,他就知道這個老頭不會那麼好心過來,不過除了他,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讓安安的學識超過倪纖兒。
“莫要口出狂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世上哪有父親跪孩子的道理。”安安慍怒教訓道,看到敏浩目光陰沉了下來,知道他動了氣,但是現在她是王爺,只能硬著頭皮用王爺的語氣和吳老對話,“恩師,我記得恩師當年曾經說過若我想學必回來教我,不知現在還作不作數?”
吳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原先他以為他說要學是一時興起叫他來消遣,現在聽他的語氣倒有七分是真的。他束手而立,正色問道:“王爺錦衣玉食,美女在抱,逍遙自在,為何忽然想起老夫要受這份苦。反正是要半途而廢,不如莫要談什麼學問,免得將來若人笑談。”
“恩師此言差矣。”她淺笑道,“誰無年少輕狂時,我因少不更事,貪玩衝撞了恩師,自知不該。近來,我聽安安說,君子有三憂,弗知能無憂與,知而不學,可無憂與,學而不行,可無憂與?(孔子的《勸學》:君子有三種憂慮,不懂做人的道理,能不憂慮嗎,知道卻不去學習,能不憂慮嗎,學了卻無法身體力行,能不憂慮嗎?)我自知不如君子,只請恩師賜教,能讓我早日遠離這三憂。晚生,先行謝過了。”
她彎下腰,深深作了一輯,希望孔老夫子的這番話能唬住他。敏浩不悅地皺起眉,他堂堂一個王爺哪裡用得著這樣求人,若他不願,他有的是辦法逼他就範,要是他再不肯,打一頓再找別人就是了。
“安安,是何人?”吳淼摸著鬍子問,能說出這番話的,定是當代賢人。
“就是她,”安安拉過敏浩,“此女出身貧苦,幼時曾聽家鄉的學者說過些道理。”
“王爺若要學,找她口中的學者不就是了。”
“那位學者仙逝多年,我無幸一見。”
“可惜了。”吳淼失望地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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