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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告訴我,我來擺平!”我拍拍胸脯,卻不敢說出“大哥”兩字,怕她聽後觸景生情,更加傷心。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她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哭。唉,沒有眼淚的鬼魂怎麼還能哭?我真無奈。
對於這種說話不利落又愛哭的小女孩……的鬼魂,我只好採取誘導式問話:“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救他啊!我來問你,你們是怎麼落入那個兇狠的大惡人手裡的?”
她一邊抹淚一邊道:“錢老闆說,我哥哥只要給他打工,就管我們吃住,還送我們上學……我們就在他店裡吃飯,吃著吃著就睡著了,醒後就見到了那個大惡人……”
“錢老闆……是古玩店的那個禿頂老頭麼?”我追問。
黃少枚(“鬼魂”二字就不寫了)點點頭。我把她的話重新解讀,看來黃少鐸也知道可以替錢老闆偷東西來掙錢,可錢老闆不知是否出於本意,反正最後是見錢眼開了,卻幹了一回倒賣“妖口”的勾當,將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的他們藥倒,然後賣給了那男子。這麼說,黃少鐸在古玩店殺錢老闆時所言非虛。但是,殺人動機是否真的出於尋仇,還有待驗證。一個優秀的獵人,有時候也是優秀的偵探,不僅需要有敏銳的嗅覺,還要有懷疑一切的精神,畢竟這種事往往是似是而非的。
於是,我接著問道:“赤血,就是那紅色的劍,是怎麼進入你哥哥的身體裡的?”
“那個……兇狠的大惡人……逼著他……把一瓶銀色的熱水喝下去……”她抽著鼻子,一哭一頓。
“銀色的熱水?”我大惑不解。
“銀色的、粘粘的……還冒著熱氣、泛著泡……我哥哥不肯喝,他就撬開他的嘴,一捏鼻子強灌下去……我以前不肯吃藥,爸爸也是用這種方法餵我的……然後、然後,紅劍就從他喉嚨裡伸了出來,直奔我……我胸口就好疼……可哥哥不想殺我的……”
黃少枚的敘述雖然混亂,但總算還能讓我明白。那赤血的最初形態,就是那瓶熔融的金屬熔液,我以前猜測的“催化劑”看來就是它;它進入人體後,與血液混合,就能讓血變成收放自如的劍。而黃少枚就是赤血的第一個犧牲者,在赤血初成之際,就命喪劍下,雖然這並非神秘男子的本意。
“那麼,你哥哥怎麼樣?”
她邊哭邊說:“他昏迷了很久才醒來,那惡人說,將我封印成小球鑲到了戒指上,讓哥哥必須聽他的吩咐……可我明明已經死了啊!我想告訴哥哥,可他聽不見……每天晚上,我都大聲跟他說話,想把我看到的、知道的告訴他,可他都聽不見……我只好來找你……你是我認識的唯一好人……”
“聽我說,也許很難相信,但是……你哥哥……恐怕已經……”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不想再傷害這個身世可憐的女孩,哪怕她現在只是鬼魂。
“我哥哥怎麼了?求你一定救救他!”她沒聽出我的真實意思,還在真切地哀求我。
我只得點點頭,含混地答應她。真是諷刺,儘管我總愛說“人是最善於撒謊的動物”,可真到了關鍵時刻,我還是不得不動用“善意的謊言”。我能告訴她,她哥哥很可能已經沒有生存的希望了麼?
赤血,與其說是魔劍,倒不如說成是寄生在人體內的劍魔。通常情況下,都是人用劍、人心控劍;而赤血則是劍控人、劍噬人心。劍的意志完全將人取代,而人只空餘軀殼。
黃少鐸的身體,就已經被赤血完全佔據。赤血自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是自己親手殺了黃少枚,但還要在神秘男子面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以便在暗中發展壯大;而那男子則以為自己精明地騙過了黃少鐸,還以那已經喪命的黃少枚的性命來要挾他。至於黃少枚,更是一個可悲的角色,在她單純的意識裡,恐怕還沒有欺騙的概念。她不斷對自己的哥哥講述真相,以為哥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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