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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的臉漸漸清晰,連呼吸都感覺到疼痛。
為什麼呢?明明早該忘記的,不是嗎?
淺月再也呆不下去,起身,逃也似的飛快離開。
第四章
踉蹌地跑到舞蹈室後面的櫻花林裡,淺月放下抱著的課本,靠坐在樹下。這裡是她開學第一天就發現的秘密基地,很偏僻,是英德唯一栽滿櫻花的地方,很少有人來此。
地上落滿了淺白淺紅的花瓣,花期快過去了呢。櫻花的花期很短,一般只有七到十天,盛開時滿樹的綻放,熱烈燦爛,“欲問大和魂,朝陽底下看山櫻”,即使凋謝也是乾乾脆脆,不汙不染。
記憶裡,媽媽總會在櫻花節時帶她和雅子阿姨一家賞櫻,兩家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媽媽,是和櫻花一樣的女子,在春風中拈花而站,一笑傾城。
吶,媽媽,我是個懦弱的人呢,至今都無法忘懷前世的傷,一碰就痛。
淡淡的香氣圍繞著,好像媽媽的懷抱呢。
一個人的?好自私,強調著對方要只屬於自己,心裡是否在不屑著愚笨的痴情?明明他的心中不只有她,明明藤堂靜最終會選擇脫離家族回到法國;明明他一天前還溫柔地和她說著綿綿情話,下一刻卻可以和她唯一的摯友熱烈擁抱親吻,明明她一刻開始就選擇了為夢想而留下他獨自等待。
為什麼他和她卻可以說著如此蠱惑人心的情話,不在乎,為何要給對方虛偽的假象?難道喜歡看謊言被拆穿後對方的狼狽表情嗎?
閉上眼,不願再去想,沈若瀚,早已不在同一個世界,至於將來花澤類被拋棄,又關她什麼事,呵,同病相憐啊,都是在愛情裡處於被動等待的一方,誰先愛上誰,一開始就註定是輸的一方。
落櫻輕輕飛舞,彷彿怕驚醒了女孩,連風,都聽到了她的失落。
“哼,該死的女人,我就知道你跑到這來偷懶了!”可惜就是有那麼不識趣的人,驚擾了哀傷的夢,擅自添上一抹活力。
睜開眼,映入天空色眸子裡的是一個俊朗的少年,銀髮紫眸,黑衣颯爽,彷彿誤闖凡間的阿修羅,冷酷魅惑。
“你回來了。”淺月的心情立刻上揚了幾個百分點,在她面前一臉大爺相的男子,是唯一知曉她所有事情的好友,僅次於小晨的存在。
“哼,我只不過才離開日本兩個月而已,沒想到你的品味變差了,這一什麼老土的打扮啊,別和人說我認識你,村姑。”某名酷哥嫌棄地看了一眼遮住半張麗顏的黑框眼鏡,吐槽。
“你可以裝作不認識我,萬分感謝。”不雅地翻個白眼,兩個月沒見,這傢伙更討人嫌了,她的手開始癢癢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死小孩。
“哈哈,開玩笑,”他不想捱揍,以他們十年的相識,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女絕對是個隱形暴力狂,唉,小時候好好一天真爛漫的可愛女娃被真田家帶壞了,就說女孩子學什麼劍道嘛。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記得自己並沒告訴他她來英德上學的事。
“啊,今天早上下的飛機,打你手機又不接,就去了你家,松本管家說的,所以就想來學校看看,結果教室沒人,我猜你就在這。”靠著淺月坐下,修長的手揉上紫色腦袋,理順被風吹亂的長髮,取下礙眼的黑框眼睛,呼,順眼多了。
淺月任他擺弄,微眯起眼,“修,你很像我肚子裡的蛔蟲呢。”
“啊,很痛哎!”出言不遜被敲爆慄的某淺月驚呼,圍繞在周身的淡淡憂傷終於散去。
“你那什麼不華麗的形容,有本少爺這樣帥氣的那個什麼什麼嗎,況且這個櫻花林還是本少爺告訴你的,笨蛋!”
“是是是,伊藤財團的大少爺最華麗了。”啊啊啊,她不記得伊藤家和跡部家是姻親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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