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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我?哼!莫迎歡不甘示弱,“我高興,你想揍救命恩人出氣嗎?”
“不要以為我不敢。”尉大栩盯著社丫丫把藥噎下去。“別忘了你收了一萬兩救命銀子。”
這……錢歸錢,道義歸道義。莫迎歡假意一笑,“做人何必小氣?我心地善良幫你散財,你該感激我解救你免於被錢堆淹沒的困擾。”
“姓莫的,不要得寸進尺。”
她反唇相譏,“姓尉的,做人要知恩圖報。”
“你無恥。
“你冷血。”
尉天栩和莫迎歡八字犯衝,一見面就鬥個沒完,兩人完全喪失理性,這令杵在中間的杜丫丫忍俊不已。
她一直覺得他們兩人個性很相近。一樣霸道、不講理,任意妄為,不顧別人的意見,一旦決定的事情不容有第二種聲音。
當然,男女有別,兩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分野,一個是獨裁的下命令,另一個則是善用圓滑的手段達成目的。
“天栩,你讓讓歡歡,她是姑娘家。歡歡,你不要老找天栩麻煩,他已經很容忍你。”
尉天栩先聲奪人。“你瞧瞧她像個姑娘嗎?盛氣凌人、刁蠻無狀,十個大男人都擋不住她一根小指頭。”
“好說、好說,你謬讚了。”莫迎歡假笑地坐上床尾。“丫丫呀,我也很容忍他。”
她就是愛逗他,這人太死板,不乘機軟化他的剛硬,以後吃苦的會是丫丫。
人若太壓抑,對旁人便是致命的危機。
“你們……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們都少說一句行不行?”惡!真不想喝藥。
杜丫丫一臉厭惡的推開尉天栩手上的碗,接過莫迎歡故意與他唱反調的糖水。
“先吃藥再喝糖水。”他十分縱容的退讓一步,只要她肯乖乖地服藥。
她撒嬌地將碗推向他嘴邊,“天栩,很苦噸!不信你嚐嚐著。”
“胡鬧,良藥苦口,你若是不肯吃藥,將來可是會留下後遺症,一遇潮溼氣候,全身就酸澀不堪。”
讓杜丫丫偎在懷中,尉天栩低頭撫撫她的粉頰輕哄,溫柔得足以滴出水,聽得人酥癢癢的。
自從杜丫丫昏迷四日才清醒後,他就寸步不離地與她同寢同宿,不管她的抗拒和莫迎歡的唾罵,終日以淚洗面的雲日初更是不吝嗇地哭給他瞧。
在確定自己的心意下,他不願輕易放棄與她獨處的唯一機會,他離堡太久了,近期內必須啟程回洛陽,而他要帶她一同歸去。
現在他缺少的便是時間說服她。
不過,眼前最大的阻力是來自這個刁頑的女子——莫迎歡。
“歡歡,你娘託人帶了口信,要你回家一趟。”雲夫人溫雅地在門口較喚。
一見到長輩在場,莫迎歡的態度倏然一變。“雲伯母,真不好意思,勞煩你了。
“丫丫的傷好多了吧?”她謙恭有禮,怕打擾女兒好友的休養。
“好多了,多謝伯母的關心,我替丫丫鄭重地向你道聲感激。”她淺笑地福福禮。
“你呀!就甭客氣了,都是自己人,抽個空回去見見莫大姐,我廚房還燉著湯呢!”
“是,伯母慢走。”
雲夫人前腳一離,莫迎歡就故態復萌地找尉天栩開火。
“姓尉的,你給我聽清楚,我現在有事要回去,你不要趁我不在時引誘丫丫,她有傷在身,禁不起你的粗暴。”
“姓莫的,留點口德,我比你更捨不得仿她,別當我是急色鬼,做作女。”
“是哦!你一點都不好色,只是人家傷未痊癒就爬上人家的床賴著不走,好個謙謙君子啊。”敢說我做作。
“我是怕丫丫睡不安穩壓到傷口,誰像你滿腦子鬼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