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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尷尬的局面,而待他看清燭淵唇上的傷口後,心中的愧疚與不安差點吞噬了他——他怎麼這麼禽獸啊?居然連自己的徒弟都能下手。
“燭淵、你你痛不痛?”雲採夜連忙從燭淵身上下來,一揮袖點亮了室內的燈燭,跪坐到燭淵身旁伸手去查探他唇上的傷口。
雲採夜此時衣發不整,原本合身的中衣被他磨蹭得都快從肩上滑落下來了,燭淵抬眸望他,伸出舌頭在自己唇上舔了一圈,順帶“不經意”地舔過雲採夜的指尖,半晌後才啞聲答道:“師尊我不痛的。”
雲採夜卻是不信他這話的——都被他咬出血了怎麼可能不痛!
燭淵看清了雲採夜臉上的不信,垂下眼簾側過頭輕聲道:“燭淵真的沒事,師尊你方才……”
雲採夜心中卻更憂鬱和自責了,可他張著口卻說不出什麼話:“我、我……”小徒弟都不願意看他了!
“是那酒的問題。”雲採夜抓住小徒弟的胳膊,但隨後又像摸到了火炭般猛然鬆開,“燭淵,你還記得師父下午喝的那杯酒嗎?那酒名曰‘復夢’,喝了以後便會做……這樣的夢……師父只是想用它來尋密道那人,並不是故意——”雲採夜頓了頓,復而說道:“……輕薄於你的……”
燭淵聞言,眸色深了幾分,但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哦。”除此便不再多言。
雲採夜見此,心中“咯噔”一聲——他剛才就該拒絕燭淵和他一起睡覺的要求的!若是他心智堅定些,心腸再硬上幾分,也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他為師不尊,主動勾引自己的小徒弟嗎?
閣外月影早已西移,因室內點了燭火,所以看不到外頭清冷如銀的月光,但云採夜卻忽然想跑到外面去,看看那盛極的滿池白蓮,好讓他靜一靜心。
他想起了他還未成仙那段時日,他因容貌過於出眾而被人構陷,說他是師父特地抱養來嬌養在身邊的孌童。即使他劍術出眾,克己守禮,仍有人不滿於他,說他不過是雲夜在路旁隨意撿到,不知身份的棄兒,以雲夜的身份地位來說,他分明可以收到比他好上十倍甚至百倍的弟子。
可雲夜到死,也都只有他一個徒弟。
那套讓無數修真人士眼紅不已的《斬仙訣》也只有他,這個寂寂無聞的小徒弟知曉。
而云夜得知他被人構陷這事以後,也並未出面為他澄清清白,只是送了他一碗白錦萬蓮——
“採夜,為師希望你以後如這蓮一般。”
“師父是希望弟子不為身世所困,不為世俗所擾,出淤泥而不染嗎?”
“不,家世顯赫的世家子弟,也有糜爛頑劣的紈絝,而你心智堅定,定然不會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困,師父只是希望你……濯清漣而不妖……”
濯清漣而不妖。
不妖,不妖。
那是雲採夜第一次知道,原來在師父心中,自己也是這樣不堪的人。
他以前穿衣十分隨意,霜色,月白,寶藍,水綠,甚至連緋色都穿在身上過;頭髮也是想束就束,懶意一上來,他便會隨意拿根繩子鬆鬆綁在腦後,和著晚風在月下舞劍。
雲夜訓斥他那晚,他正是穿了一身胭脂似的紅衣勁裝,為雲夜擊築送別。
然而云夜卻沒等他將曲奏完,便從袖間掏出那碗白蓮,之後拂袖離去,第二日天未明就走了。
窮奇乃上古兇手,雲夜再怎麼厲害也是鬥不過它的。那時他擔心雲夜,心中又有羞赧與愧意,便穿一身白衣,好好束了發追到百汀洲,一來想盡自己綿薄之力幫助雲夜對付窮奇,二來他想好好地和師父道歉。
——師父對不起,我以後都穿白衣,我會好好聽你的話的。
但他最終沒能把這些話說出口,他趕到時,雲夜已經遭人暗算身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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