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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起小白臉那顆不知芳蹤何處的門牙來。
身後“撲哧”一聲輕笑,回頭一看,那大眼睛美女正笑嘻嘻地望著我和禽獸。
卷二 嶄新的妖生 第十五章 烏雲
小白臉和同伴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顆門牙,戰戰兢兢剛想走,禽獸卻把他那顆牙給要了過去。一群人面面相覷,想不通這位高人抽什麼風,要人家的門牙做什麼。
禽獸接過那顆牙在茶水裡洗了洗,抬眼望著小白臉笑著說:“勞煩兄臺把嘴張開,張大點。”
小白臉幾乎要哭了,估計心裡都在罵禽獸變態。我也搞不懂禽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小白臉哭喪著臉張大了嘴巴,禽獸拿著那顆牙看了看反正,對準小白臉缺了顆牙的位置,把那顆門牙用力摁了上去。小白臉疼得大叫,五官一陣扭曲,卻又忽然怔住了。
禽獸笑嘻嘻地說:“你這幾天別用它咬東西,別再磕了碰了,這顆牙掉的時間不長,會長好的。”
原來是斷牙再植,他心腸倒好,就是手法粗魯了些。再說接個門牙何必讓人家把嘴張得那麼大,禽獸的本質其實相當邪惡。
小白臉千恩萬謝,護著那顆失而復得的門牙,跟一群狐朋狗友飛快地走掉了。
被禽獸這麼一打岔,再回頭找剛才那美女,人卻已經不見了。
禽獸洋洋得意,望著樓下小白臉一行人彷彿逃命一般絕塵而去,臉上的笑意繃都繃不住,瞥了我一眼:“怎樣,你說要讓他滿地找牙,果然找了吧!”
我無語。
禽獸雖然比我大,也聰明,卻因為在山裡呆得太久,有時比我還單純些,帶著幾分孩子氣,很容易高興和滿足,其實我有些羨慕他。
和禽獸走在街上,他小聲問我七夕究竟是個什麼節日,什麼是牛郎,乞巧又是怎麼回事……我才知道這些連小孩子都曉得的常識,他竟然從沒聽師父說起過。雖然很同情禽獸,可是想想也難怪,師父那一大把年紀,要過也是過重陽節,怎麼也不會有閒情過七夕。
為了給禽獸掃盲,只好一邊給他講牛郎織女的故事,一邊拉著他去逛乞巧市。禽獸聽了故事很是感慨,一本正經地問我如果在我洗澡時有個男人拿走了我的衣服,我會不會嫁給那個男人。我想了半天,忽然覺得牛郎是個挺猥褻的人。
乞巧市裡往來穿梭的幾乎全是女孩子,我和禽獸才一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禽獸的容貌雖然不如小洛,但勝在年長,而且一直在深山老林裡修練,往那一站長身玉立,舉手投足自然帶了幾分脫俗的仙氣——好吧,我說實話,這些是禽獸自己總結的,當然我承認禽獸師兄還是很帥很帥的。
那些姑娘們紅著臉偷看禽獸,有膽大的還悄悄跟在我們後面。如果不是因為禽獸身邊有個礙事的我,恐怕會有更加膽大的過來送禽獸禮物了。我倒真想在背上貼個標籤,宣告我們只是師兄妹。
乞巧市裡除了賣乞巧用的針線、點心和各種小巧玩意,還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精巧物件。什麼胭脂水粉、梳子、首飾、絲帕之類,應有盡有。一個小攤子賣很可愛的蛋殼燈,薄薄的蛋殼打了個小洞,裡面裝上小小的油燈,蛋殼鏤雕出各種圖案,工藝繁複,價錢也不便宜,一隻蛋殼燈要價一百文。我雖然喜歡,可惜乞巧市裡妖皇幣不能用,我們身上又只剩下幾十文錢。
禽獸見我買不成蛋殼燈有些悶悶不樂,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跟我說:“那種東西,我大概也能做。”
我忽然想起今年的生日在閉關中糊里糊塗地過去了,隨口笑答好啊,你做好了,就算是補給我的生日禮物。說著話卻覺得身後好像總有人盯著我們,靈族的感知力很敏銳,我能感覺得到身後這道目光跟其他發花痴的女孩不一樣。幾次突然回頭,卻沒有任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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