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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言重了,老夫定將盡力而為,權且讓老夫為將軍金針刺穴。”老大夫不卑不亢地回道,然後便取了銀針出來。
平阮兒見狀,知道這治療應該還得花費些時辰,便轉身對蘇姨說道:“姨,你在這兒照看著,我先去書房一趟,一會兒再過來。”
蘇姨知道她是要去處理要事,當即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平阮兒隨即走到蘇珉跟前,伸出拳頭一拳揍出,卻到他肩頭的時候減了速,只是輕輕一抵,然後亮出大白牙衝他一笑。
蘇珉早已從眾人神色中判斷出自己的病情,知曉這是她獨有的安慰方式,當即也衝她一笑。
平阮兒眼睛卻有些澀,收回拳頭後便頭也不回地急急出了房間。猴子的笑容幾乎晃花了她的眼。她從來就不懂怎麼安慰人,也不敢對猴子保證他的耳朵總有一天一定會好起來,更不能去為猴子報仇……一時間,一種沉重的無力感佔據她的全身,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如此無能,竟然不能護得珍重之人的安危!
一路疾步奔走,沉重的腳步也漸漸便得堅定,紛亂的思緒也被和風捋順,她知道,接下來還得和皇帝博弈!因為皇帝從來不肯給她喘息之機!
平阮兒推開書房的門,直奔書桌而去。
“研磨!”她對身後跟上來的侍女吩咐道。侍女靜默地走上前去,便開始添水研墨。
平阮兒隨即取來一張宣紙,又取來筆毫,蘸著墨便開始作畫起來。
“報——”
一個侍衛突然疾奔而來。
“說!”平阮兒頭也不抬地命令道。
“京城戍衛隊的劉統領奉旨圍了侯府,言郡主既然有拆了侯府的架勢,唯恐郡主火氣太大禍及他人院落,是以命郡主這些日子不得出門,另外,他們還說此行亦是保護郡主。”
“除本郡主外,其他人可否自由出府?”平阮兒聽了訊息之後竟然毫不詫異,而是冷靜地詢問。
“尚可。”
“嗯。”平阮兒只是輕聲嗯了一下便再無下文。
侍衛見無事,遂自行退了下去。
平阮兒大筆揮就,轉眼便畫好了,只見她畫上卻是一隻乖巧可人的兔子。隨即她取出金刀,手指往上一靠,指尖便滲出血來。她帶血的手指往畫上一抹,那乖巧的兔子立即多了兩隻血紅的眼珠,竟然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
旁邊的侍女猶自慢慢研磨,恍若不察。
平阮兒又取來一方摺子,然後筆走龍蛇,不一會兒就洋洋灑灑地寫滿了一大篇。
弄完這一切,她才對外吩咐道:“來人!”
門外的侍衛立即走進書房中。平阮兒將剛書就的奏摺遞給他,吩咐道:“將這摺子送到御史大人府上的五公子寧有意手中,請他明日替我呈上去。”
“是!”侍衛取了奏摺,然後又退了回去。
“暗主何在?”平阮兒出聲朝虛空問道。
不一會兒,一道人影便如煙霧般閃現出來。平阮兒面無表情地問道:“府中地道被毀,可曾查出是何人所為?”
“有一人炸死在池塘中,從著裝依稀可辨是府中丫鬟,應當是細作無疑,屬下已經將屍首處理。”暗主回道。
平阮兒心裡也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隨即抬頭說道:“傳我命令,將府中心有二用者全部換下,以暗衛頂上,務必清理乾淨。果然是鬆懈不得,給他點甜頭吃了,竟然就開始打我侯府的主意了!”
“郡主,這樣直接擺到明面,會不會……”
“已經撕破皮了,還有何懼?去吧。”
“是!”暗主領命退下。
這一換便是大清洗,意味著無數條人命,然而平阮兒卻是面不改色。
“小六,精魂衛中可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