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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不對眼緣行不!”蘇珉瞟了眼她身上的鶴氅,然後不說話了。
平阮兒覺得莫名其妙,但想到猴子喜怒都來得快,也懶得與他計較,只當他哪根筋又錯亂了。
“唉,連猴子都看出來了,看來聖上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寧有意酸腐的聲音傳來,平阮兒當即抵不住噴了酒,這對猴子是誇還是貶?
果然,猴子的臉立即變了。“酸書生,你找死!”說罷在桌下便動了腳。平阮兒直接插腳攔住,道:“別鬧了,皇帝看過來了。”
蘇珉應聲不動,然後朝上首看去,果然,皇帝正往他們這方瞧。他又轉頭看向平阮兒,卻見平阮兒還在喝酒,一不留神又喝了一壺。
“你喝這麼多幹什麼!”蘇珉忙奪了她的酒杯。
“不喝怎麼耍酒瘋?”平阮兒偏頭笑道,眸中已有少許醉意,卻又有一絲精光閃過。
蘇珉立即會意過來,舉起酒杯與她碰上,道:“今日高興,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平阮兒仰頭暢飲,然後將酒杯重重磕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一邊磕一邊對寧有意輕聲道:“這楚軻究竟是何方神聖,就連皇甫勳這般驕傲的帝王也要籠絡?看來,回去之後得著人好好查查了。”
“嗯,這事便交給我吧。”寧有意回道,然後淺笑道:“老大,你喝醉了。”
“是有點醉了,我怎麼暈暈的?”平阮兒說著便伏在了桌子上,如一攤軟泥般,手中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酒杯。
殿中彈琴的鄒姝此刻額上已是薄薄香汗,她本來彈奏得好好的,卻不知那平將軍沒事磕什麼酒杯,這每一下都恰好磕在曲子轉折連線處,幾次下來,竟令她心神不穩,而這琴曲也開始有些走調,失去了意境。
平阮兒卻渾然不覺,依舊敲著杯子。這時候沉醉在仙曲中的眾人也都醒了神,聽出了不對勁來,紛紛側目朝稍顯焦急的鄒姝看去。而楚軻和皇甫勳則將眸光投向了“醉倒”的平阮兒。
琴聲越來越亂,最後竟然嘈嘈雜雜不成曲目。
“錚——”是琴絃斷裂之聲。
“砰——”是酒杯碎裂之聲。
兩聲齊作。只見鄒姝面色蒼白的驚惶地站了起來,指上還有幾滴鮮血。又見平阮兒晃晃悠悠地也站了起來,滿臉酡紅地說道:“這曲太……太他娘溫柔,聽得本將軍渾身乏力。不如……不如,末將為大家舞劍如何!”
說罷她已經飛身竄出,徑直越到一禁衛軍面前抽出他腰間佩劍,轉眼便開始舞起來。
眾人還未回味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已經見到平阮兒在殿中舞起劍來。一時間劍光寒凜,頓掃先前高山流水悠然自適之氣象,只覺得熱血與嚴酷共存,恍然醉臥沙場。
“陛下,這……”蘭貴妃欲說什麼,卻被皇帝伸手攔住。只見皇甫勳面容冷酷,正定定地望著殿中那道驚鴻般的身影。
楚軻眸中笑意深深,此刻也意趣盎然地打量著刀劍隨心的平阮兒。
“怎麼辦,老大又耍酒瘋了!要不要去把老大拉下來?”蘇珉一副著急的樣子,然而那著急卻未達眼底,也未見行動。
“老大隻是想舞劍而已,況且聖上都未開口,且看著吧。”寧有意回道。
而那第一才女鄒姝此刻泫然欲泣,只得泱泱不快地悄悄退回席間。一眾女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攝住了,只驚惶地看著。
“念,英雄悼,蒼天泯!半生金戈鐵馬,把酒說古今!”平阮兒一邊舞一邊念道,說罷還提起左手的酒壺。只見晶瑩的酒便如同玉柱一般傾瀉而下,而她竟是仰頭張口接住豪飲!
“聽,狂風嘯,萬里吟!江山千古,碧血丹心!”劍從肘間穿出,她身字一個後仰,手一抬,劍便順勢劃出一個半圓,剎那間劍光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