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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修建別苑,朝廷的撥款也是二十萬兩。
原來易淮是把錢花到這兒了。
祁恆正色,深深行了一禮:「先生高風亮節,祁恆佩服。」
「不必,不全是我的功勞。」
易淮說完有些失神,片刻又悵然地重複道:「不是我的功勞。」
祁恆瞭然。
那就是文國公了。
能得國公,是慶朝之幸。
而他能得國公支援,定然不會讓其失望!
祁恆躊躇滿志,他低下頭,仔細閱讀手上拆開的信件。
寧景煥幾乎是被軟禁在京城的,得知的訊息並不多,只能是一些人盡皆知的事情。
祁恆眉頭緊皺,毫不避諱地把信遞給易淮:「先生,你看看。這些大人們俱都一心為國,絕不可能主動辭官。」
易淮接過信紙。
他的關注點與祁恆不同,他知道這些辭官的大臣一定不會有事。
因為有一個人,正為了他們所有人的安全,嘔心瀝血、不惜己身。
可惜,他並沒有從信上看到關於那人的隻言片語。
易淮同樣皺緊眉頭。
這表情落在祁恆眼裡,就是在為了文國公擔憂。
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測。
「殿下,我收到訊息,名滿天下的決明神醫隱居在滄州堰城,我明日便啟程,求他出山。」
易淮不是在請示,他很堅定地通知祁恆。
祁恆嘆了口氣,想起信上說文國公病倒了,表態道:「應該的,我隨你一起去吧。」
「不用。」
易淮說:「如今災情緩和,殿下應該留下來與民同樂。」
「此前郡內人心惶惶,縱使百姓們心中感激殿下,也分不出太多心神。昨日下了災後第一場雨,百姓們才算是心中有了底氣。」
「倉廩實而知禮節,正是殿下收攏成果的時候。我為殿下留下了一份錦囊,殿下按照錦囊上的計策,臨西郡將會成為你的擁護。」
「殿下能名正言順離開京城的機會不多,此次賑災結束,也不必急著回去,沿路的幾個城池,殿下不妨多留幾天,體味一番風土人情、民生疾苦。」
易淮意味深長地說:「殿下,我早同你說過,你能用的勢力不在朝堂,民心所向,才是大勢所趨。」
祁恆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頭:「多謝先生為我籌謀,我都記下了。」
「不必謝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
易淮依然很冷漠地不肯接受謝意,他指著地圖:「滄州與殿下並不順路,我請到神醫後,會直接回京城,殿下,我們京城再見了。」
「路途遙遠,先生多帶些人。神醫隱居多年,我為先生備一份厚禮,預祝先生此行順利。」祁恆說。
易淮沒有拒絕。
那人為祁恆做了這麼多,一份禮物罷了,是祁恆該做的。
丞相大人,我會帶著神醫回去的。
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京城。
「奇怪,這也太奇怪了。」
寧景煥拉著自己的侍衛,疑惑不解地碎碎念:「沈明澤的武功不是很高嗎?怎麼會讓人用劍指著自己的命脈?」
「他這麼能忍的嗎?習武之人的條件反射都能忍住?」
侍衛想了想:「是不是因為他的身體不行了?很多人都看到他下朝之後吐血了。」
「有可能。」寧景煥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是不是能再刺殺他一次?……算了算了。」
他喃喃自語:「萬一沈明澤是裝的呢?祁恆讓我不要擅自行動,還是聽他的好了。」
而另一邊。
陳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