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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從我到九貝勒府後就一直伺候我的小丫頭正站在床邊渾身發抖。此刻,她瞪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我身下的床單看。
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我的眉頭皺的更深。原本雪白的床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如同一朵朵綻開的紅梅。
這畫面看起來很是詭異,別說是那丫頭,就是我這個始作俑者也被嚇到了。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這床單上的斑斑血跡又是從何處來的?
“格格……這……”那小丫頭望著我有點無辜,有點不知所措。
我回答不了她的問題,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要說床單上的不是血而是原本就有的花紋?可如果她又問我為什麼花紋會是溼膩的我又該怎麼回答她?
忽然,小腹傳來一陣輕微的絞痛,我感到一股熱流從身體裡面流出。頓時,全部疑惑解開。
我怎麼會把這茬給忘了呢?看來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有點亂,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了。
這下好了,才擔心會懷上孩子,看來是老天爺都覺得我不能懷上那人的孩子。
“我葵水來了,麻煩幫我準備一下要用的東西。”我冷靜地對那個小丫頭說道。
那丫頭聽後頓時臉頰一紅,隨後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飛快地跑出去替我準備東西去了。
床上瀰漫著一股血腥氣味,我皺眉,這是我最不喜歡的味道。
我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董鄂氏為我準備的,她給我準備了很多東西,衣服,鞋襪,頭繩,步搖,胭脂水粉……
笙歌的面板很好,我完全可以不用化妝,胭脂水粉用不著。至於頭髮,我幾乎都是把頭髮高高束起一束,兩邊各留一條小辮,所以步搖也用不上。至於衣服,我只是從董鄂氏送來的一大堆衣服裡隨便挑了兩套素淨的換著穿,其餘的都原封不動地擱在衣櫃裡。
下床穿好鞋子,走到衣櫃裡面拿出一套淡藍色的衣服換上。踱步到窗邊,我一下大力開啟窗戶,陽光立刻照了進來。深呼吸一口氣,在窗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身體裡的熱流還在往外冒,心裡不禁期盼著那個丫頭快點回來。就在這當口,屋門被大力地撞開了,一股濃重的脂粉氣味撲鼻而來。
我轉過頭,只能看見一團刺眼的紅色朝我挪過來。初步判斷,應該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那女人梳著一字頭,頭上滿是搖搖欲墜的金步搖,紅色旗服的領口,袖口,裙角處都繡了一層金邊。此時屋門大開,陽光籠罩在那抹紅金相交的身影上,閃閃發光,刺得我不敢直視。
待那女人走近,我終於得以看清楚她的長像。柳葉眉,大眼睛,瓜子臉,是個漂亮的女人。可如果算上她的衣著打扮,我就不敢恭維了。
不知道怎的,我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
那個女人怒氣衝衝地走到我跟前,二話不說,抬手就要朝我揮來。從她進門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懷好意,所以早有準備。當她的巴掌快要落到我臉上的時候,我一下從板凳上站起來,伸手握住了她揮向我的手腕。
還真是要感謝這半年多以來的苦日子,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手無縛雞之力的蒙古格格了。
那個女人就是個紙老虎,看起來兇猛,其實一點勁都沒有。被我捏住掙脫不了,只能在那裡扯著嗓子大聲尖叫。
“啊!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兇悍?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她使勁掙扎,可我暗自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任憑她怎麼都掙不脫。
看著她整個扭曲的臉孔,我心裡面冷哼一聲。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現在心情極度不爽。才被人欺負完你就要來欺負我,真拿我當軟柿子捏嗎?
我突然一下鬆開那女人的手,她被我整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