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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音似聽見了有誰在叫自己,但她根本聽不清內容,匯在雙腳的靈力全部用完,靈基上再調不出一絲一毫的靈力,可為什麼自己仍然在打呢?
玄之又玄的體悟下,陸星音不禁合上了眼,單單靠著直覺和所剩無幾能用的神識,在黑暗中縱躍,閃躲,橫掃,豎劈。
——很累,真的很累,累到抬一根手指都費勁兒。
正在和楓葉拼殺的陸星音,形象上十分的狼狽,凌亂的髮絲,面上沁著薄汗,傷口裡流出的血在肌膚上凝固,很難相信眼前的女孩兒平日裡那麼愛美。
很像。
垣洄看著染滿血的陸星音,眼中帶出回憶,在陸星音的身上,他看見了天族老族長的風度和氣質,單單站在那,就讓人安心穩妥。
累極,陸星音大喘著氣躺在地上,紅棗盡職盡責的擋著不停攻擊的楓葉,她有些苦惱的抱怨,「前輩,你走神太久了吧?」
被打斷回憶的垣洄,瞧見面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忙揮手撤去了楓林,四周再次被白茫茫的雪景覆蓋,陸星音仰面躺著,潤澤的唇瓣已經幹到脫皮,可唇角卻彎的大大的,瑩黑的眼眸晶亮極了,打完一仗很累但渾身舒坦,「前輩,我待了有一個時辰麼?」
「一個時辰?」垣洄行至陸星音身側,背手而立,垂眸看人,憋不住的冷斥,「你在裡面都待了三個時辰了!不怕死麼?死了我不給收屍!」
「誰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教的後輩死。」
陸星音吃了兩顆納靈丹,精神頭好了些,又從儲物戒中拿了兩枚自己昨晚心血來潮做的糖畫,其中一枚分給了垣洄,「我用流朱果做的,酸酸甜甜帶著果香,滋味不錯。」
望著手裡的蛟形糖畫,垣洄眼底閃過驚奇,舔了幾口,眸色又亮了,真心實意的誇讚,「你手藝不錯啊?」
小丫頭會燒烤,會做糖畫,而且有不服輸的勁頭,真給他們天族爭面子。
陸星音給自己做的是一個星星糖畫,咬下一個角咔嚓吃著,含糊說著話,「剛到楓林中時,我一直都記著背誦的法訣,但打到後面特別累,累到我腦子做不到再想其他的,就閉眼憑著直覺打。」
「對,有天你瞎了都能打。」
「你可以用個文雅點的詞。」
「啥詞?瞎了兩個字不文雅?失明文雅點?」
「………」陸星音單手支著地面坐起來,三兩口將手裡的糖吃完,「比如心劍,一聽就很高大上。」
垣洄見陸星音半天不站,索性跟著坐下,胳膊搭在膝蓋上,似在回憶,「咱們天族當初都追求人劍合一,褚蘊族長走無情道的路子,希望有天能讓天族恢復往日的輝煌。」
「無情道都失敗了?」
陸星音一向覺得修真界內高階女修會少於高階男修,只在於女修會比男修感性,一旦將來有了道侶,女修生下孩子,十有八九會修為倒退。
而天族能當族長的,只有女人,如若沒有失敗,垣洄可能不會出現在玉簡裡,甚至對大陸上天族的現狀都不清楚。
垣洄一聽陸星音的話,直接吹面具瞪眼的,咋咋呼呼的拍著膝蓋,「放屁,褚蘊無情道沒等修煉到家,就被魔祖給騙了,那個魔祖哦,真他丫的不是個東西,專門騙小姑娘感情,等你往後出門在外,說不準碰到的哪個宗門的宗主、峰主的,就是魔祖流落在外的孩子。」
「仙魔的種,可不一般呢。」
「仙魔……的孩子,天賦很好?」陸星音本欲說出個仙魔混血,但忍住了,而且沒想到天族衰弱,居然和魔教有關。
糖畫吃完,垣洄繼續用袖子擦嘴,不屑的冷哼,「十個仙魔的種能活一個就算有天大的造化,能一般麼?」見證了魔教對天族的殘殺,垣洄對魔教丁點好感不存,雖然說禍不及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