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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關山,獨自跋涉。似這般割肚牽腸,倒不如義斷恩絕。”西廂裡的句子,之前只是偷偷的看,如今都到心上來。等待和想念才是人世間最辛苦最殘酷的事。
自從那日顧賢返回家中,顧阮城沒見著蕙蘭的身影便知道她沒有回來,他了解小女兒的脾性,並沒有責怪哪個人,只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對於林家那位公子,他只是一面之緣,也沒有多少了解,且那日在林家宴席上聽林老爺講起他的這位兒子不喜仕途經濟之道,這樣的豪紳大戶出來的公子除此之外想必就是位風流瀟灑之人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怎能長久,怎會幸福?
顧夫人由於這麼長時間沒見著女兒,思念心切消瘦了很多,如今又沒把女兒盼回來,更加傷心,滿眼的淚痕對著顧阮城說:“老爺,這可怎麼辦呢?林公子那人可靠嗎?”
“命中有時直需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顧阮城安慰的說道,如今也只能這樣想了。
“明兒我就去方家,跟他們解釋情況,靖琪是位好孩子,是我們對不住他了。”顧阮城說道。
“也好”顧夫人答。
昨天晚上靖琪還跟父親商量,要不要去顧伯伯家拜訪,最重要的是他擔心蕙蘭身體恢復得怎樣。猶然記起小時候隨父親去顧伯伯家做客,那時的蕙蘭非常調皮,像個假小子,顧伯伯家教非常開明,以至於蕙蘭才養成了這樣桀驁的性格,蕙蘭比他小兩歲,小時候靖琪就很喜歡蕙蘭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了,但那時的他還不知男女情誼。對蕙蘭而言,小時候的那些記憶如今已很模糊了,由於年齡的見長,他倆也就中斷了聯絡,彼此算不上青梅竹馬,更談不上兩小無猜。
第二天一下早朝,還未等靖琪來顧家,顧阮城就來到方家的大院裡,靖琪見到顧伯伯來,很驚奇,說:“伯父,我正要去探望蕙蘭,不知她現在身體可痊癒了?”
“唉……”顧阮城只是嘆氣。
方廷和看到,把他迎到屋裡,“老顧,你怎麼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相?有什麼事,進屋再說。”
這樣的事情,就是再開明的父親,你叫他怎麼開的了口,沉思良久,顧阮城才慢吞吞的說道:“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辜負你們的好意了。”這句話令靖琪和父親,摸不到頭緒,之後,顧阮城又說道:“都怪我,長久以來對她的溺愛,才以致今天,,”顧阮城話又中斷了,還是覺得說不出口。
“怎麼了,伯父?難道蕙蘭的傷勢還沒有好嗎?”靖琪急切的問道。
“不是,其實,其實,她並沒有受傷,而是她根本沒有在家裡,是我們一直瞞著你們了。”
“啊,沒有在家?那她一個女孩兒家去了哪裡?”還是靖琪問道。
以他們兩家的關係,顧阮城是沒必要隱瞞的,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什麼顧忌,便一五一十的說了那次蘇州之行直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方廷和只是搖頭嘆氣,心底卻是擔心顧家的這位姑娘。靖琪除了心中的失落之外,並沒有怪蕙蘭,反而更加佩服,原來他一直欣賞的便是蕙蘭那種敢做敢當的性格,只是遺憾自己沒有那樣的福氣。
“廷和兄,家門出了這樣不幸之事,實在是慚愧,更無顏面對靖琪這個好孩子。”顧阮城真切的說道。
“老顧啊,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就勇敢的面對吧,我們兩家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即是政治上的夥伴,又是生活上的知己,這件事絕對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你放心好了。再說,婚姻之事都講求個緣字,也不是你我強求的了的。”方廷和說道。
“廷和兄,有你這句話,我的心裡明亮多了。”顧阮城說,隨後又重複說道:“靖琪是個好孩子,靖琪是個好孩子,”這於他完全是真心的話,從很早之前,他就很欣賞靖琪了,無論為人還是處世,與他父親想比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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