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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爾夭折,對於這個久離膝下、性情卻又極端敦厚的長女,實在不忍嚴責。
沉吟半晌,朝呆在自己面前,臉上脹得通紅的谷世表將手一招,藹然說道:“今日天下英雄畢集,正是男子漢大展身手的良機,賢侄坐到老朽身側來,婚姻之事,改日再議。”
谷世表躬身長揖道:“多謝叔父眷愛。”走上前去,挨著白素儀坐下。
忽然間,四個勁裝少年,抬著一頂黑絨軟轎,進入了谷內。
這四名少年,容貌清秀,年紀都只十五六歲,舉步之間,如行雲流水,腳下微塵不驚,入得谷內,軟轎直趨法壇之下。
通天教一名執事弟子上前問道:“來者何方英雄?”
那四名勁裝少年放下軟轎,當前一人朗聲喝道:“西域向東來。”
這五個字彷彿晴天霹靂,使子午谷內上千的人,同時一震。剎那間,全谷一片死寂,不聞半絲聲息。
通天教主、白嘯天、任玄、無量神君,各方為首之人,同是罷然一驚,紛紛離座而起。
“一劍蓋中原”向東來,這曇花一現,但卻傳誦江湖一二十年的傳奇人物,在這建酯大典即將開始的前一瞬,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見一名勁裝少年跨步上前,高高掀起軟轎的重簾,另外二人走上前去,由轎中推出一輛輪椅,輪椅之上,端坐一人,身著白色寬袍,足登厚底皂靴,高腰白襪,杏黃絲絛,一副漢裝打扮,不帶半點胡人氣息。
那人白髮披肩,銀髯過腹,照理來講,該是老毫這人,但是面色晶瑩,恍若美玉,雙目澄澈,炯炯有神,滿臉找不出一絲皺紋,看上去不過三十許人。
通天教主距離最近,凝目望去,除了多出一副白鬚白髮之外,面貌神情一如當年,正是那曾以小小一柄金劍,鬧得中原武林天翻地覆的奇人。一時之間,心頭狂跳,說不出是驚是懼,是憂是喜。
轉眼間,涼棚之內,走出了白嘯天、無量神君、任玄,通天教主一見,急忙邁步走了過去。
“一劍蓋中原”向東來端座椅中,雙手放置膝上,捧著一個半尺見方,金光閃耀的小箱,這時目光一轉,朝走近身前的四人,掃視一眼,縱聲道:“週一狂何在?”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向施主臨去秋波,留下一柄金劍,週一狂為了那一柄小劍,墮入阿鼻地獄了。”
只聽谷口一人道:“臭雜毛,膽敢咒罵老夫!”篤篤幾聲,場中多出一人。
眾人轉眼望去,見週一狂僅剩的一條左臂,扶著一根高約五尺的鐵杖,身懸半空,紋風不動,眉飛色舞,趾高氣揚,全不似一個四肢已失其三,連連遭受挫折之入,對他那股豪氣,誰都暗暗心折。
向東來微微一笑,揚聲問道:“週一狂,我那兵刃可在你的手內?”
週一狂笑道:“這個麼,可向任玄老兒索取。”雙眉一軒,斜脫任玄一眼。
向東來轉眼一望任玄道:“我那金劍難道在你手內?”
任玄暗暗忖道:想當年,咱們曾將向東來的周身軟筋割斷,看他以輪椅代步,明明是殘廢之身,但他四肢全廢,還有什麼能耐,重蒞中原,所仗的又是什麼?
心念電轉,不禁冷冷一哼,道:“金劍在任某手內,你待怎樣?”
週一狂大聲叫道:“好哇!任老兒!你對外揚言,金劍已被人盜走,原來是故放煙幕,騙人之辭。”
任玄冷冰冰一笑,道:“是又怎樣?”
要知為了那柄金劍,任玄的獨子被人謀害,事到如今,猶未找出兇手,他老來傷子,哀痛欲絕,那金劍實已被盜,如此言語,不過氣憤之詞而已。
可是,那金劍之秘,乃是武林中的一大啞謎,金劍的落處人人關心。個個注目,本來是滿天疑雲之事,任玄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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