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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天虹輕輕一一嘆,忖道:矯在過正,有失大仁大勇之道。
但見那石板上寫道:“靜中生慧,悟聖人‘過不憚改’之寶訓,乃重出江湖,力行善舉,以贖前愈,日行一善,數十年如一日……”
華天虹肅然起敬,振起精神朝下看去,只見那石板上寫道:“此時雖無玄鐵重劍之助,唯功力已高,一草一木在手,天下莫可為敵,日久,徹悟輕劍勝重劍,木劍勝鐵劍之理,練功愈勤,行善愈力……”
華天虹抽出鐵劍掂了一掂,喃喃自語道:“輕劍勝重劍,木劍勝鐵劍?”搖了搖頭,重又凝目看去。
只見那石板遺言道:“行年百歲,回首生平,功過參半,差可兩抵,自念師門一脈,不可因我而絕,乃重鑄玄鐵重劍,並將一生所學,著《劍經》一篇附之……”
看到此處,不禁目光的的,朝石穴中四處亂掃,找尋那《劍經》的蹤跡,但石穴空空,除了一塊灰色石板,再無一物。
繼續讀去,又是一驚,原來石板遺言道:一劍在手,天下竟無足堪一擊之人,無足堪一擊之物,不禁意興蕭索,生有劍不如無劍之嘆。但恩師門以玄胞劍傳宗,其中必有至理,乃閉關面壁,苦苦參詳。經十九年瞑思默想,始悟徹有劍勝無劍,重劍勝輕劍之精義。惟精元耗竭,已不及傳世,乃著《劍經補遺》,附錄於後,遺諸有緣。“
下面落了一款,乃是“重劍門第四十四代傳人虞高”,後面一段文字,乃是《劍經補遺》。
華天虹瞧那《劍經補遺》就在眼前,不覺心情激盪,脫口朗誦道:“天之道,損有餘,補不足,剛非……”
才只念到此處,身後倏地暴起一聲斷喝,一陣排山倒海的勁力潮湧襲到!
華天虹駭然大驚,想不出當世武林中,何人有如此兇猛的掌力?
咆哮聲中,雙腿一蹬,疾若勁矢地衝天而起,一下躍逸了三丈。
只聽蓬然巨震,那“埋劍家”的石碑、家中的石板、虞高遺言及《劍經補遺》,化作了大片飛灰,隨著一陣呼嘯震耳的狂賤,凌空怒卷,隨風四散。
華天虹驚怒交迸,飄身落地,瞪目望去,最為江湖側目的神旗幫幫主白嘯天,赫然站立在眼前。
白嘯天雙唇緊閉,冷然凝立,寬袍博帶迎風飄舞,渾身上下,恍餾籠罩著一層紫氣,煞氣迫人,令人不敢直視。
華天虹激憤填膺,渾然不知顧忌,一把抽出玄鐵重劍,怒聲道:“白嘯天,萬事休提,咱們拼個生死存亡,將新仇舊恨一次了結。”
白嘯天臉色一變,緩緩道:“聽你的口氣,老夫的女兒莫非當真死了?”他問得從容,但語音顫抖,掩不住戰慄之意,心頭的恐懼流露無遺。
白君儀之死,華天虹恨憾無窮,心頭的沉痛,亦非外人所能想像,但那根深蒂固的仇隙,使他不願在白嘯天面前顯露自己的情感,聞言之下,將頭微微一點,算是證實了白君儀之死。
白嘯天身軀一震,頓了一頓,倏地發出一陣懾人心魄的嘿嘿低笑,道:“屍體呢?”
華天虹暗暗忖道:那蒙面道姑的武功,與白素儀是同一家數,瞧她抱著白君儀的屍體不肯放手,只怕她就是白嘯天的妻子,白氏姐妹的母親,但這只是猜想,未必不會猜錯……
白嘯天見他沉吟不語,不禁心頭一寒,顫聲道:“怎麼?難道你唯恐事發,毀屍滅跡了?”
華天虹濃眉一軒,怒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華棠何人,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
白嘯天突然聲色俱厲,喝道:“屍體呢?”
華天虹先是面泛怒色,忽又一臉冷漠,淡然道:“不必多問,華某受夠了你們的閒氣,今日之事,終究無法善罷甘休,不如干乾脆脆,武功上定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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