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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虹本是重情尚義之人,只因家教嚴謹,自幼養成了克己自制的功夫,白君儀一往情深,他焉能無動於衷?怎奈黑白兩道,仇深怨重,水火難容,他秉承亡父的遺志,以掃蕩群邪,挽救武林厄運為己任,平時,他能以大事為重,狠起心腸,漠視白君儀的情愛,此時,抱在懷中的僅是一具屍體,想起往日種種,仇怨煙消,恩愛大熾,不禁情懷激動,淚珠泉湧起來。
他暗暗祝道:“君儀啊!人死不記仇,咱們間若有仇恨,理該一筆勾銷了,我若虧負了你,那也是身不由己,迫於無奈,你著愛我,就該體諒我的處境,恕有我的錯失才是……”
忽聽那蒙面道姑虛無飄渺的聲音道:“舉頭三尺有神靈,虛情假意欺騙死者,須防報應。”
華天虹仰面怒道:“冷言諷語,仙姑不覺殘忍麼?,那蒙面道姑漠然道:”負心薄義,貧道豈有不憤!“
華天虹怒不可抑,抱著白君儀的屍體站了起來,環顧四外,打算找一塊地方放妥白君儀的遺體,然後將那蒙面道姑逐走。
目光到處,忽見身前不遠,有一座小小的墳墓,墓前豎著一塊碑誌,石墓石碑,形色古舊,看來像是千百年以上之物。
華天虹微微一怔,閃到了石墳之前,發覺石碑上隱隱三個古篆,赫然是“埋劍家”三字。
只聽那蒙面道姑冷冷說道:“華天虹,你若勝不過貧道,速即放下白君儀的屍體,退下峰去,貧道體念白君儀的一片痴情,不傷你的性命。”
華天虹濃眉一軒,欲待反唇相譏,遊目四顧,原來自己存身在一座插天高峰之上,四山環抱,盡在腳底,雲封霧繞,下臨無地。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登上了如此高的山峰上,看清了四周的環境,頓時感到晶寒襲人,身上頗有涼意,低頭一望懷中的白君儀,那毫無血色的面龐為寒氣所侵,越發蒼白如紙了。
那蒙面道姑似已等得不耐,拂塵一擺,冷然道:“華天虹!是你走還是貧道走,速作決斷。”
華天虹怒喝道:“你走!”
那蒙面道姑傲然一哼,飄身上前,唰的一聲,一拂塵掃去。
華天虹心頭淤塞,即欲一洩,一瞧拂塵襲到,頓時翻身立起,左掌震斜拂塵來勢,右手食中二指霍然點戳過去。
只聽一聲尖厲的破空銳嘯,一股凌厲無倫的勁風應指而出,疾向那蒙面道姑“漩現”穴襲去,聲勢威猛,驚心動魄。
那蒙面道姑暗暗心驚,招式疾變,拂塵轉襲敵人手臉,左手大袖一拂,一股至柔極軟的暗勁隨袖而出,徑向華天虹胸口湧去。
華天虹罷然,暗忖:這道姑一招一式,皆是名家風範,傻道神旗幫中,真有這許多隱名高人麼?
轉念下,欺身進擊,一連攻出八掌,記記皆是那一招“困獸之鬥”,但卻招招變幻,奇奧無窮。
這八掌攻勢,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下,要非當世的一流高手,單這幾掌就招架不住,那蒙面道姑一柄拂塵神妙無方,“流雲飛袖”尤其是曠古絕今、獨步武林的造詣,饒是如此,也得全力應戰,不敢絲毫大意。
擋過八掌,那蒙面道姑暗暗松一口長氣,趁機搶制先機,連連還擊,冷然笑道:“華天虹,你何不拔劍?”
華天虹傲然道:“徒手相搏,你也未必能保不敗!”
那蒙面道姑曬然道:“大言不慚,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華天虹怒喝道:“試試看!”踏中宮,走洪門,出指如劍,一招“襲而死”電戳過去。
那蒙面道姑暗暗罵道:“渾小子,膽敢無理!”身形斜閃,左手大袖一式“大漠飛沙”,敝然捲去,右手拂塵一轉,逞拂敵面,拂塵玉柄一劃,霍然襲向華天虹的腕脈,一式三招,殺機隱隱,確有神鬼莫測之感。
華天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