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5 頁)
不能
程檸瞅瞅三個大麻袋上面特大的黑色毛筆字“韓東塬”,再瞅瞅綁在袋口那毫不起眼的單子,嘆了口氣。
估計是運輸過程為了方便,工作人員寫的吧。
她指揮著幾人把東西放到宿舍的一角,好別礙著大家走路,一邊扯了袋口那單子,指著上面相比麻袋上那又粗又黑的大字簡直跟螞蟻一樣的字,跟朱先開澄清:“胡說什麼呢?這是我家裡給我寄的,還是我自己打包的,我下鄉之前就寄了,不是擔心人沒過來東西先過來嗎?所以就寫的東塬哥的名字。”
朱先開瞅一眼程檸,“嘖”一聲,道:“程知青,韓東塬有啥好?就他那一臉兇相,勞改犯似的,你看看你看看盛子,也不錯啊,幽默風趣人品好,長得也不賴,要不你考慮考慮盛子,雖然比我還差了點,但也肯定比那韓東塬要好上一百倍。”
至少脾氣沒那麼壞啊。
他本來是想說“你看看我”,但饒是他整天胡咧咧開玩笑開慣了,對著程檸那一張漂亮得發光的小臉,再想到嚇人的韓東塬,還是把這話給收住了。
廖盛翻了下白眼。
但他在給程檸小心地挪著那大麻袋,也顧不上理會朱先開。
程檸不是小氣的人。
平日裡根本不在意別人跟她開什麼玩笑。
可偏偏朱先開那句“就他那一臉兇相,勞改犯似的”犯了程檸的忌諱。
她的小臉立馬嚴肅了起來,衝著朱先開道:“朱知青,你別的玩笑都可以開,但說什麼東塬哥一臉兇相,什麼犯似的,這種話以後請不要再亂說!東塬哥他雖然長得兇一點,脾氣差一點,但他為人熱心,正直,心地良善,連只小動物都會溫柔對待,絕對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們是他的舍友,難道對這些還不清楚嗎?”
啥,她說的是些個啥東西?
為人熱心,正直,心地良善,連只小動物都會溫柔對待?
她說的這是什麼生物,韓東塬嗎?
對不起,他們這些舍友對這些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但對著程檸那張板著的,嚴肅認真到不能再嚴肅認真的小臉,那句“不清楚”還真說不出口。
顯然,在這小姑娘眼裡心裡,韓東塬那脾氣暴躁的狗東西真真切切就是那形象。
是不容詆譭的。
朱先開都傻了。
孫健一巴掌拍開朱先開的腦袋,對程檸道:“程知青,先開這人嘴巴就沒個把門的,整天的胡咧咧,你別跟他計較,回頭塬哥回來,他哼都不敢哼一聲。”
程檸知道是自己太敏感,看朱先開縮頭縮腦一臉懺悔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出來,但隨即又斂了神色跟朱先開認真道:“朱知青,我不是指責你,不過眾口鑠金,別的事情可以開玩笑,但什麼一臉兇相,什麼犯似的,以後都不要再說,東塬哥不是那樣的人。”
塑造形象很重要。
這樣才不會
在有人說他打死了人,眾人就真的認為那人是他打死的。
她也不希望以後不管韓東塬有多少的成就,做了多少事,存在於眾人口中的,永遠都是手段狠辣,心機深沉,黑白通吃那一類的話。
明明,他並不是那樣的。
朱先開能說什麼?
只恨不得舉手賭咒發誓的一口應下。
程檸再笑了出來。
她轉頭往桌上看了看,可惜屋子裡一隻多餘的水杯也沒有,幾個人幫忙抬了這麼重的包裹過來,連口水都不能請人家喝,程檸覺得不好意思。
她忙開啟了包裹。
這包裹是她自己整理的,什麼東西在哪兒她都知道,直接就翻出來一袋醬肉,遞給了幾人,讓他們晚上做夜宵。
孫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