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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圓珠送客出門,房間當中只剩下自己和燕青鳶兩人,於是項文棋在轉向燕青鳶說話的時候不自覺便改換了口吻,將那“嫂嫂”二字自動去掉。
先是看到元安泰幾乎逃跑一樣的出門,然後又聽到項文棋口氣之中的解釋之意,燕青鳶微笑著轉過眼睛,對著項文棋現出滿臉“我瞭解,我明白”的神情,無比認真的沉聲說道,
“有才之人,自古傲物,我瞭解的。”
捕捉到燕青鳶那張認真神情的臉上,眼睛當中卻滿是促狹,項文棋瞭然一笑,隨即便翹起拇指柔聲道,“聖女公主,果然高杆,文棋今日當真是見識了。”
溫柔卻又凌厲的逼問
對上項文棋面上那一副瞭然而洞悉所有的笑容,登時知道他已經是看穿了自己剛才那番邋遢無比的舉止乃是故意而為。
於是燕青鳶伸開雙臂,輕輕呼了口氣,絲毫不避諱的坦承道,“那也得虧老神醫他正好是個潔癖,要不然我的計謀也斷難得逞。”
“你,一直都是如此自娛自樂的嗎?”
定定的望著面前這張輕鬆自如的如花笑顏,素來溫文儒雅的安平王爺項文棋竟然有那麼一瞬的失神。
“我嗎?”
燕青鳶側著臉蛋,做出一副思考狀,忽然便綻顏一笑,重重點頭,
“其實我最大的興趣是睡覺。因為每當我睡著的時候,夢中總會有我所想要擁有的一切東西,所以睡覺對我來說,是至上法寶。”
“所以,這兩天兩夜以來,你選擇用睡覺來逃避。那麼現在你終於醒來,此刻,你覺得你可是已經如願以償?”
定睛望著面前看似輕鬆愜意的容顏,項文棋眉峰一攏,話鋒犀利直逼而來。
“我……”
對上面前這張眉目酷似項文煥的面孔,他的眼睛當中裹挾著銳利的顏色。
燕青鳶知道自己的脆弱已經無力在他面前掩蓋,不由的陡然一震,隨即便匆匆低頭,倉皇的躲避著項文棋的問題。
“你,真的像你以為的這樣快樂嗎?”
項文棋的黑眸之中蘊起薄薄一層夾雜著破釜沉舟意味的擔憂,雙手也在不覺之中輕輕覆上了燕青鳶微微顫抖著的肩膀。
兩天前,安定王府傳出安定王爺項文煥大病初癒,病情減輕的好訊息的同時,也隨之而來傳出了那肩負藥引子的聖女公主,新任的安定王妃燕青鳶同時病倒而沉睡不醒的訊息。
身為最關心項文煥的弟弟,以及對安定王妃別有情愫的項文棋,他自然第一時間及時趕到安定王府。
誰能夠,讓她快樂
於是,他知道在太醫趕來對王妃進行連番診治之前,安定王爺便已經搬出婚房,夫妻分房而眠。
之後,他更是眼見項文煥病情轉輕,只不過會在遇到忙或累的時候將偶然突發。可是那個昏昏大睡的王妃燕青鳶,則是不明怪病,令眾醫束手無策。
於是匆匆回府之後,項文棋便發動所有能夠發動的力量遍尋還鄉的神醫元安泰,不成想,竟然真的在今晨尋到了元安泰來為燕青鳶診治。
匆匆而來,在將要到達門口的時候恍然看到一個高大身影倉皇而逃,期間不慎碰到了窗扇上,發出“噹啷”的脆響。
看那急慌慌逃竄而去的身影,項文棋無比清楚,能夠讓他感覺如此熟悉的,只有他那一母同胞的二皇兄項文煥。
可是身為燕青鳶的夫婿,二皇兄為什麼要分房而眠,並且連探視自己病中的妻子也如此躲躲閃閃?
來到房中,再看已經醒轉的燕青鳶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了一出自娛自樂的邋遢劇目。
被逗笑的同時,項文棋似乎能夠看到這個遠來和親的聖女公主身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悲傷。
並不感興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