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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什麼後患,明白嗎?”
年輕男子一臉平靜地點頭:“少爺放心。”頓了頓,他又道,“那個孟盈盈,少爺的意思是要她生還是……?”
徐冽冷笑了一下,邊走進車裡邊漫不經心地道:“擱著,回頭我自己處理。”
年輕男子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忙垂下頭,應了聲是,匆匆走進那間簡陋低等的旅館。
徐冽很安靜地開著車,車的速度飛快,而且越來越快。從擁擠吵雜的街道,到沉寂單調的高速公路,兩邊的景物瘋狂倒退。幾個路口的自動拍攝相機劈劈啪啪積極地閃過白光,徐冽卻像完全沒有知覺一樣,只是沒命地踩著油門。
車子裡很安靜,一切像是靜止了,連刮在車門上的強風也那麼不真實。徐冽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甚至連呼吸頻率也不變地握著方向盤,加速!加速!再加速!
他有多希望此時此刻伽藍仍在身邊,抓著他的手搗蛋,撒嬌;他有多希望這飛馳的車能一路開到伽藍身邊,讓他可以緊緊擁抱住那瘦弱的身體;他有多希望車子能駛入時光隧道載著他回到從前,回到他從沒傷害過伽藍的從前。
無論他如何將車速調到極限,老天似乎仍沒有一點收走他生命的意思。徐冽平安地回到了徐宅,從車窗中看見那冰冷空曠的大房子,一種由來已久,卻總是潛藏在心底的寂寞,緩緩湧了上來,冒著白色的水泡,然後一個個破裂。
如果他是那種狠決地把自尊和驕傲看得重於一切的人,那麼就該把林伽藍這個人徹底從生命中抹煞,哪怕是自己做錯了,悔不當初了,也絕不承認,絕不妥協。
如果他能將所有的錯歸咎到那些破壞他們婚姻的罪魁禍首身上,那麼他就能找到喘息逃避的空間,放下心頭負擔,先利用一切將報復狠狠付諸於實踐。
如果他有足夠的善良,足夠的寬容和心胸,只要伽藍幸福就別無所求,那麼他就該悄無聲息地探聽伽藍的近況,只要知道她現在活得幸福,活得安寧,就心滿意足了。哪怕一輩子只能默默地在暗處看著她,補償著她,也無怨無悔。
可是,不是的!這些都不是他!他不是狠到能將感情從自己體內抽離的人,不是懦弱到明知一切仍只會逃避的人,更不是……無私到可以放開摯愛的人。所以,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做,他只想快快找到伽藍,快快把她擁入懷中,然後,永遠永遠再不放開。
曾經的那些錯,那些悔恨,那些傷害,他可以將它們統統融入自己的骨血中,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體會,慢慢償還給她。
徐冽一遍遍這樣想著,痛苦、絕望卻又充滿一戳即破的乞求。可是在他用青白僵硬的手指開啟車門,慢慢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臉上所有的脆弱、痛苦和悔疚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只餘一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堅定,那種絕決使他原本就俊挺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隱隱綽綽的滄桑,是那種融合了孤絕心痛的滄桑,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他用手機熟練地撥了個號碼,是唯一不用尋找聯絡人,每次憑藉記憶撥出去的號碼。然後他用低沉的嗓音說:“冰燁,幫我一個忙。給我兩個月時間,我去找伽藍。”
他頓了頓,低沉的嗓音有種幽涼冰冷的銳意:“這兩個月,不要讓邵俊一和他相關的人離開上懷市一步。”
手機聽筒中傳來冰燁清冷的聲音:“你的意思是,讓凌雲不惜和皇庭槓上?”
徐冽笑了,那是冰燁很久沒有聽過的,張揚跋扈的笑聲:“不可以嗎?”
冰燁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多了幾分笑意:“可以。”說完,毫無留戀地掛上了電話。
七天了,徐冽忙得昏頭轉向,一個公司的總裁要離開兩個月絕對不是鬧著玩的事。手頭要暫時交接的資料很多,要下達的命令非常多,要做出的指示多得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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