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5 頁)

房間的門鈴。

顏如玉此時正在享受著五星級浴室，泡在寬敞的水池裡望著暗色調的瓷磚驚訝不已。在她印象裡瓷磚只有白色一種且都是十厘米見方，她親戚朋友家裡貼廁所，貼鍋臺的都是那種。聽到門鈴聲，連忙圍著浴巾衝到門口大聲回應：“晚生嗎？你等一下，我剛洗完澡，還沒穿衣服呢！”

門外的男人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一時間翻騰起無限遐想。心中自言自語地嘟囔：芝麻開門吧，沒穿就別穿了！

顏如玉急急忙忙地穿好衣裳，髮梢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乾，就開啟門迎了出來，“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收拾一下，下去早茶。”

顏如玉因為對方冷不防冒出來的“早茶”輕笑出聲。心想，要是聶琛聽到有人這樣說話又要發牢騷了。吃早點不叫吃早點——早茶。幸好她港產片看得多，知道對方是要帶她“喂腦袋”，要是真當成喝茶還不鬧出笑話？

舉眉看了看對方，輕咬著一側腮幫說到：“你先進來等我吧。”

對方客氣地點了點頭，露出一臉友善的笑容，舉步進了房間坐在被子團成一堆的大床上。

顏如玉梳理著頭髮，不忘從鏡子裡偷看對方几眼。他有聶琛那麼老嗎？看這身打扮蠻青春的！總覺得林晚生跟她以往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這種穿衣打扮的風格在當時的北方見都沒見過。北方的大老爺們兒基本還停留在西裝，T恤的時代，全然不曉得休閒是什麼。

“小顏，鏡子裡那個比我帥嗎？”男人從寬大明亮的鏡子裡與她對視一眼。

呀，丟臉！偷看人家居然被發現了。不好意思地轉回頭，淡淡瞥了對方一眼，“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啊？”居高臨下，目光瞬間被男人頸間小指粗的金鍊吸引。愛財之心人皆有之，金鍊奢華而另類的款式晃得她眼花。小女孩似懂非懂的時候最容易愛慕虛榮，仰慕浮華，有錢真***好啊！

對方忽然站起身，走近她身邊。身體前傾，距離不到一厘米，精準，不差毫分。望著鏡子裡的兩張面孔，忽然歪著腦袋輕問：“看見你的臉，我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小顏，你跟小雨同歲嗎？”

“是啊，她只比我大十幾天。呵呵，想女朋友了？”她沒心沒肺的笑問。

“小顏，不瞞你說，我失戀了。”男人目光曖昧，微微轉頭，臉頰幾乎貼上她的。注意，是“幾乎”——肌膚間隱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磁場，不是真實的接觸。

“怎麼回事？小雨她……”轉頭之間，對上男人眼中張揚的電流。劍眉輕揚，高強電壓因反光的鏡片驟然放大了N多倍。

恐懼中莫名夾雜著幾分興奮。她一向認為帶眼鏡的都是禽獸。而被禽獸窺測容易引發一種異樣的衝動，不知是高中時席絹大大的書看多了，還是與生俱來的墮落。

男人目光誘惑，嘴裡卻說起無關風月的事：“雖然平靜地分手了，還是鬱悶。出來散散心。不好意思，沒有提前告訴你。”甜膩一笑，討好地說到，“坦白的講，怕你不接待我，我朋友不多，悶了也沒地方說。”原諒他杜撰出一個善意的謊言吧，博得女人的同情是接近對方最有效的辦法。

顏如玉臉頰燥熱，急於逃離眼下的灼熱空氣，“能不能允許我三八一下，你們倆為什麼分手啊？”

“因為——我喜歡上別人了。”誠懇，理由真***充分。

“唉，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多此一舉地為小雨傷心，對方居然又碰上個花心大蘿蔔。小雨一心想找個認真專一的，可據她所知，對方所有的男朋友都跟發情的種馬似的。

林晚生輕輕握了下女人圓潤而緊實的肩膀，迅速離開她的身體向落地窗邊走去。眼神裡透出淡淡的淒涼，望著窗外急速穿梭的車輛，“婚姻可以勉強，感情是勉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