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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能想出這異想天開的法子,不過看御泠堂弟子如此耗廢體力鑿石為棋,只怕還另有一層顯示其實力的原因吧。”
水柔清喃喃道:“這麼大的棋子如何移動?總不能下一步棋就令一個人去搬動吧。”
景成像隱已猜知青霜令使的意思:“依我所想,只怕要以人負子而行於枰中……”
“御泠堂果是有備而來。”物天成低低一嘆:“他們自是早已演練好,這一場拼鬥比得本不是棋,而是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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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枰爭天下(6)
水柔清驚呼一聲:“原來最終還是要比武的。”
水柔梳平日波瀾不驚的容顏亦是有了一絲擾動:“這絕不僅僅是比武那麼簡單,還要以棋路為限……”
眾人靜默。如果依著下棋的規矩,已方一子投入敵陣中本是尋常,可若是以人為棋子,這般孤身面對前後左右的幾大高手難有生望。似這種縛手縛腳的棋只怕普天下從無人下過,怪不得青霜令使有恃無恐,敢挑戰愚大師這樣的棋枰國手。
花嗅香心思縝密,低聲道:“大家也不用驚慌。縱然敵人有備而來,只要都遵循棋盤上的規則,我們亦未必輸給御泠堂。”
眾人一想也是道理,就算青霜令使平日演練過這種棋路,畢竟棋力上未必能及愚大師,勝負尚屬未知之數。皆抬眼望向愚大師,看他對此局面有何說法。
愚大師卻眼望崖下御泠堂十六弟子,臉上泛起一股憂色,沉聲道:“此人心計之深,我到現在仍不明白他的用意,這一戰實無半分把握。”
眾人循著愚大師眼光望去,又是一驚。原來那十六名御泠堂弟子做好一枚棋子後仍不停手,又是叮叮鐺鐺一陣開鑿,看樣子竟似要為四大家族的人也做好棋子……
雖然鑿石之舉對他們這般高手來說不是難事,但亦絕非舉手之勞,畢竟會耗費不少體力。如果敵人意欲在棋枰中佈下殺陣,如此徒損戰力實是蹊蹺至極。一時眾人再也不明敵人的意圖,各自垂頭猜想不定。
不一會三十二枚棋子皆都制好,御泠堂十六弟子刻字於其上,再塗上紅黑二色擺放於棋盤上。其中有三人甚至以指劃石刻字,顯見指上功夫已已臻化境,直看得眾人咋舌不已。
十六人肅然靜立枰端,猶若十六尊雕像。
青霜令使的聲音再度傳來:“每方各出十六人負一枚棋子於棋盤上,一切均聽下棋之人的指揮。前輩目光如炬,應該不用我再多行解說了吧。”他復又一笑:“諸位敬請放心,這一場賭得是大智大勇,非是武功,若是有人於局中擅用武功,便做負論。”
眾人總算略舒了一口氣,卻又隱隱生出一線懷疑,既然不用武功,又何須似這般大費周折,直如頑童戲耍一般?
青霜令使望向愚大師:“御泠堂下青霜令使恭請前輩賜教?”
眾人看著青霜令使胸有成竹的樣子,實難相信他能抵得住愚大師的棋力。景成像忍不住問道:“可否有人支招?”
青霜令使大笑:“面對愚大師這般宇內高手,縱有人支招又有何用?”
眾人一想也是道理,下棋不似比武,棋風各不相同,人多未必佔優,冒然支招只怕反會影響對局者原來的思路。
青霜令使目光從眾人身上逐一掃過,傲聲道:“若是前輩無把握戰勝晚輩,儘可換人。”雖是隔著青銅面具,仍能感覺到他終露出的那一份驕狂之氣,再不復起初的低調。
愚大師不為所動:“何方執先?”這一問確是關鍵,象棋中執先優勢極大,縱是棋差一著亦可憑著先手守得均勢。尤其在這一局定勝負的棋局中,若能掌握先機,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保不敗。
“晚輩縱是對自己的棋藝再自負,也不敢承能讓前輩一先。但若是學那俗人猜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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