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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本就看不起自己這個廢人……
一念至此,頓覺自卑。又想到昨夜花嗅香說起這幾日四大家族正忙於六十年一度的行道大會之事,只怕整個鳴佩峰上就只有自己一人如此清閒,又何必去打擾別人……
似他這般年齡正值情芽初萌的男孩子本就敏感多心,加上對水柔清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心頭作祟,不免疑神疑鬼一番,索性拿定主意要等她先來見自己。
只是他實在閒極無聊,翻了幾頁醫書也覺無味。望著對面的大書櫃,心想或許其中還有什麼可看之書,當下便去書櫃中一陣亂翻。
抽出一本厚書,卻見其後櫃面上鑲著一根銅管,隱隱還有細微的語聲傳來,卻是聽不清楚。他雖知偷聽他人說話不合江湖規矩,終耐不住心中好奇,便抬張椅子墊在腳下,伏耳過去傾聽。
原來那銅管正接在點睛閣數步外的通天殿中,卻是景成像以防有人擅闖通天殿所用,誰曾想鬼使神差地被小弦發現了書櫃後的秘密。
只聽見一人低聲道:“若是林青知道了這件事,只怕不肯干休,景大哥打算瞞著他麼?”正是那英雄冢主物天成的聲音。
景成像的聲音緩緩從銅管中傳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事,我這幾日心中總在回想,實是愧意難當。屆時便將其中因果都告訴暗器王,若他不肯罷休,我接著便是。”
小弦乍然聽到林青的名字,再細細分辨物天成與景成像的語意,心中一震:莫不是四大家族要對暗器王不利?連忙凝神細聽。
銅管中又傳來物天成的聲音:“這樣也好,昨日水四妹與花三弟都分別見了那孩子,依他二人的心性,必是對此事極度不滿,縱是景大哥不說,只怕他二人也會告訴林青。”停了一下,又和言相勸道:“景大哥也不必太過擔心,反正如今木已成舟,我想暗器王總不至於為了一個孩子便與四大家族反目成仇吧……”
景成像沉默良久,方才顫聲道:“此事全是我一人所為,與四大家族的名譽並無關係。最多也便是自廢武功謝罪……”
物天成急急打斷景成像的話:“景大哥乃家族之首,身懷天后遺命,何須因一個孩子而內疚至此?”
景成像長嘆道:“我自問一生從不虧欠他人,惟有此事令我這幾日寢食難安。若是手下不明真相的弟子得知此事,更難服眾,這個家族之首實是愧不敢當,日後我若有什麼差遲,便由你接管四大家族之事,務要承祖宗遺訓,盡心輔佐少主,以成大業……”
物天成亦是一嘆:“我雖見那孩子容貌與少主相沖相犯,心中對此事亦是頗多疑慮。何況憑少主的蓋世武功、經韜緯略,這孩子亦未必真能給他威脅。而我們這般逆天行事,是禍是福實難斷言……”
“你也不必多想,反正事已至此悔之晚矣。”景成像毅然道:“我景家世代忠心耿耿,稟承天后遺訓,絕計不容少主受到半分傷害……”
小弦聽到這裡,一顆心已驀然沉了下去,變得冰涼。
他何等聰明,從這幾句話中已判斷出景成像竟是故意借治傷為名廢去自己武功,怪不得總覺景成像在躲著自己,原來竟是有愧於心。
小弦心念電轉,剎時明白了一切原委:難怪昨日莫斂鋒、水柔梳、花嗅香這三位四大家族中的重要人物都會蹊蹺地找上自己,定是知道了景成像的所做所為以示補償;怪不得水柔梳要用什麼“素心譜”化去自己的戾氣,原來是要化去自己心中怨氣才對;怪不得花嗅香要講那些故事給自己聽,妄想用什麼宿命恩怨的道理點化自己……他們原來是怕林青知道此事後與四大家族為難!
第二十二章 四個故事(7)
他雖是修習過《天命寶典》,對世間萬物自有一種不縈於心的冷靜。但這個訊息實是太過驚人,如晴天霹靂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