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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靜靜的等了起來,阿滿不好多說什麼,吩咐下人上果盤,茶點。
透過敞開的房門,沈嬋兒靜靜的看著門外花壇裡的牡丹,盛夏了呢,忽然想起上輩子知道的一篇文章:牡丹的拒絕。一陣清風徐來,妖豔鮮嫩的盛期牡丹忽然整朵整朵的墜落,鋪散一地絢麗的花瓣。那花瓣落地時依然鮮豔在地上,猶如一隻奉上祭壇的大鳥脫落的羽毛,低吟著悲壯的悲歌離去。
“主子爺回來了。”
忽然聽到門外的聲音,沈嬋兒從剛才的思緒中轉回神,抬頭便望見南榮鋒走進房間來,他看到她只是冷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朝裡面走去,似乎昨晚的氣還沒有消。
李媽見沈嬋兒直直的看著南榮鋒,擔心她又來昨晚的那一派,只是站在她身邊不肯走,沈嬋兒卻對她道。
“放心吧,你先出去。”
李媽看了眼南榮鋒,擔著一份心,無聲的嘆口氣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南榮鋒仰身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瞅著她,沈嬋兒忽然想起了新婚之夜,他也是這樣看著她,而她今兒要說的話也跟新婚之夜差不多,沒想到兩個人兜兜轉轉一大圈,又回來了。
她瞅著他,平靜的道:“還記得咱們的交易嗎?”
南榮鋒眯縫的眼睛裡閃了一絲光過去,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瞅著她,笑道。
“哪個?咱們似乎只有交易。”
沈嬋兒失笑一聲,心裡倒是承認他說的話,他們從相見那一刻起,就在不斷進行著交易,兩個人沒有相互利用,似乎都相處不下去。
她淡淡道:“我幫你找出真兇,你幫我逃離南榮府。”
南榮鋒抬起眼皮盯著她瞅,搞不明白她今天干什麼,是不是腦袋壞掉了,他認真的瞅著她,忽然問道。
“抽風的勁頭還沒過去?”
沈嬋兒輕笑一聲道:“什麼都過去了,咱們也該幹正事了,你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是嗎?”
南榮鋒咬著牙瞅著她,忽然站起身兩步躥到她眼前,雙手支在椅子扶手上,死死的盯著她的目光,惡狠狠的道。
“怎麼?將沈丹河撈了出來,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沈嬋兒沒想到他一張嘴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已經沒了知覺,抬起頭迎視他的眼睛,冷笑一聲道。
“還請七少爺有點自知之明。”
南榮鋒沖天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將她拎起來摁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掐著她的手腕,惡狠狠的盯著她的眼睛,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冷聲道。
“你以為你離開南榮府還活的成嗎?!好!好啊!我就如了你的願,一切等你幫我找出真兇再說吧!!”
他一邊惡狠狠的說一邊撕扯她的衣服,沈嬋兒這次真的覺得髒,很髒,忽然想到上輩子曾經跟女伴們常說的一句話:自己的牙刷被人拿去用了,再拿回來你還想用嗎?
很疼,她一陣陣皺眉頭,他發起火來毫不憐惜她,甚至比第一次還疼,她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片一片閃過小幽來,她昨晚也躺在這張床上,他也是這樣對她?
她覺得實在想不下去了,又來了那種噁心的感覺。
南榮鋒發洩了他的怒氣,一句話不說的走出了屋子,沈嬋兒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李媽含著淚走進來,看到她渾身被撕爛的衣服,更是落下淚來。
一邊幫她收拾一邊道:“這是何苦……何苦啊……”
沈嬋兒不知道是何苦,她只知道,她只要唯一,不會因為來到了古代而妥協,如果這個世界不能容忍這個念頭出現,那麼她寧可與全天下對抗。
臨走時,沈嬋兒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放在了桌子上,李媽才明白過來,她今兒為何選了這根簪子。
第四十六章: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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