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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卻不覺太過可笑了嗎?”
那人微微側首,若有微點光亮,那雙眸定然是流光熠熠的。
徐惠悵然道:“逝者已矣,閣下又是何必……”
“你知道什麼?”那人一拳狠狠揮在床柱上,力道之重,直令整張床抖顫起來。
他猛然回身,重又坐落在床沿上,尚不及反應,徐惠便覺肩上劇痛,隨而便是那人冰冷的笑聲:“你想知道,我為何抓你前來?”
徐惠望著他,他的眼神被淹沒在黑暗中,驚悚之餘,只覺一陣火熱頓時覆上嬌唇,猝不及防、突如其來。
僵冷的身子,被這火一般燥烈的吻,侵蝕吞噬,如烙鐵滾過心間、似火刃刺入心頭,明明該是極纏綿之事,可怎麼卻只有痛和屈辱令她不可承受!
用盡全力抵住他健碩的身子,那淡淡蘭草香,沁入在口鼻中,竟是難奈的苦味。
被他捏住的肩,幾乎碎裂。
那人扯住唇角,在她耳邊狠狠道:“你會愛上我!”
徐惠驚懼的望著他,他……究竟是何人?愛上他……他憑什麼?
心速早已失去,徐惠瞪住他,雖不能見他猙獰的面孔,卻足可以想象他此時得意的眼神。
徐惠咬唇:“我一定認識你,至少見過你。”
那人鬆開手,卻依舊貼近在她的臉側:“何以見得?”
徐惠冷冷一哼:“否則,一個口口聲聲、自以為是說叫我愛上他的人,卻如何連面都不敢露?”
那人一怔,黑暗之中,但覺他眼神明銳無比:“哼,倒是聽聞徐婕妤伶牙俐齒、甚是倔強,今天倒是見識了。”
徐惠不語,只是別開頭,不令他幽幽的喘息,撲打在自己臉上。
那人站起身來,吩咐道:“長宇,伺候徐婕妤用飯,若她不用……”
聲音一狠:“就灌進去。”
隨而便是諷刺的一哼:“若徐婕妤不嫌難看,自可反抗到底。”
言畢,轉身而去,一束冷月光芒刺進黑暗的屋室中,徐惠起身,卻被長宇伸手攔住,蒼白月色打在長宇肅然的臉上,只一瞬間,徐惠望見一雙冰冷的眸,低低的看著自己,一張臉,稜角分明冷硬。
隨即而來的,便仍是長久的黑暗。
不分白天、不明黑夜,之後幾天,那個人,時常而來,卻並未再有何輕薄舉動,他只是坐在窗邊,望月影稀疏,常悲嘆不已。
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那嘆息中,盡是無窮盡的悲傷……
整整三日,李世民下朝便獨自關在書房之中,誰人也是不見,高高壘起的奏摺,無心批示,終日望著那展殘破雪帛,俊眸凝滿蒼涼、修眉蹙緊悽傷。
無憂,終是我對你不起,便連這最後一點念想,亦沒能好好珍留。
是我寵壞了她,令她如此不知深淺,竟敢冒犯了你!
修指拂過已燒得焦黃的雪帛,畫中人曾如玉笑靨再也不復。
雙手撐桌,心內糾痛難抑。
眸底暗暗流光溫熱清流,取過身邊一展素樸簡帛,那帛不若雪帛的純淨,卻也是極上好的。
展帛提筆,白玉雲毫,亦不是曾描畫女子秀致風韻的那支,舉手研磨,靜下心來。
筆尖兒尚未及觸及那簡素帛,便聽殿外內侍聲音尖細:“陛下,十九公主……”
語未必,兕子便快步跑進書房內,飄展的寶藍色絹繡明綢,襯著兕子面色愈發白嫩,張開手,向自己跑來。
李世民連忙迎過去,將女兒抱緊在懷裡,凝緊的眉眼,似有略略舒展:“兕子怎還不睡,又不聽話了?”
兕子搖搖頭,微微透紅的臉頰宛若朝雲:“父皇,兕子想徐婕妤,她好久沒來看兕子了,父皇也不來,是不是兕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