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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的嘛！”

愛新覺羅氏見自己女兒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用手點點她的腦門，“你呀！”

“好了，選秀這事咱們不提。選秀之後，你也快成別人家的人了，額娘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幫襯著，這管家理帳，調教奴婢，你也得用點兒心。別總是指望著錢嬤嬤。錢嬤嬤是可以幫你把把關，但是，這處事上你也點注意著點，別到時候一不小心，招了小人就有你受的了。”

“額娘，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不過，依我的脾氣，諒那起子奴才也不敢作祟！誰要忤逆，我一巴掌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

啪，愛新覺羅氏這回一巴掌打到寧馨頭上。

“額娘，幹嘛打我！”

“誰叫你個沒腦子的！靠著暴力能解決了個什麼事兒！你以為別人都是跟你明刀明槍的來啊，哪個不是當面甜言蜜語，背地裡捅刀子的！遠的不說，就是最近才發生的，那安親王的外孫女，宜妃的侄女郭絡羅氏，還不是因為不注意招了丫頭的恨，結果被投毒了。所以啊，別小看那些個小人物，沒聽說過嗎，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她們真要豁出命去害你，那是防都防不住的！”

“額娘，你也知道郭絡羅氏的事情了？”

“當然，就許你身邊有宜柔那個大嘴巴，不許額娘也有幾個耳報神啊！”

“可是，額娘，宜柔說郭絡羅事被害死的事情許是另有隱情呢，宜柔一直都很關注這個郭絡羅氏的，沒聽說郭絡羅氏有苛待下人之舉啊！”

愛新覺羅氏聽寧馨一說，若有所思，不過，還是教育女兒道，“不管是不是另有隱情，都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寧馨你要記住，有時候，聾子和啞巴會比那些機靈的活的更久。有的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得人心。”

“那，什麼是該知道的，什麼又是不該知道的？”

愛新覺羅氏只覺得被自己的女兒打敗了，“算了，你還是什麼都知道吧。也算是符合大家一貫對你的認知。”

“哦。說了這麼多，不還是和以前一樣嘛！”

愛新覺羅氏眼睛一瞪，真真啞口無言。

不過，就算愛新覺羅氏始終不能讓女兒的宅鬥課程及格，選秀也是不等人的。管你準沒準備好，這一年的選秀是如期而至了。

寧馨是侯府裡的姑娘，就算她額娘身份高貴，選秀還是索綽羅氏這一家子一塊兒的。

這一日是初選，寧馨的東西早有愛新覺羅氏給她收拾好了，大清早，便和愛新覺羅氏坐車來到侯爵府上。塗勇不放心自己的女兒，也請假跟了過來。

選秀，這在滿洲貴族中間，可是極重要的大事了。有姑娘的，又夠得上格選秀的，哪個不是卯足了勁，真要是一朝選上，不說進宮服侍君王，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就是被指婚給皇室宗親，那也是極有面子的事。

寧馨的瑪嬤，侯爺夫人，現在已經改稱老夫人了。她這人最是好臉面，從前，幾個孫女小的時候，便立志好好教養，恨不得各個都成才女。雖然沒有達到既定目標，可總算是差強人意。就算寧馨姐妹幾個琴棋書畫俱是稀鬆平常，但好歹也算是知書達理，眼界開闊，至少，聊起那等風雅的事情來，也是知道一二不是！

老夫人看看眼前站著的這四個孫女，心裡面不禁惆悵起來。唉，歲月催人老啊，當年自己女兒也是這般大的年紀去選秀的，現在，竟是轉眼到了自己孫女了。希望，這回，她這幾個孫女能爭氣一點吧。不管怎樣，侯府是有四個女孩選秀的，至少，能選上一個吧。要是真一個都沒選上，那自己這老臉往哪擱？她在自己的交際圈子可是沒少誇讚自己才貌雙全的這幾個孫女。

老夫人的目光從老大芳馨掃到老四寧馨。目光重點在兩個嫡孫女身上轉了轉。她雖然眼界並不是太高，但是也沒自大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