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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兩極分化,這是對學生的不負責任和不公平的表現。也是違反檔案規定的!”
米校長很流利地擺擺手,不屑一顧地說:“這就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了!你的工作就是管好你自己那一畝三分責任田。”最後他一指牆角:“你們班的吧?”
我這才注意到牆角里站著兩個學生,一男一女。男生搭拉著腦袋的程度幾近於成熟的南瓜,有砰地一聲瓜熟蒂落的危險。而那個女生則穿著特大角擺的牛仔褲,搭配瘦小的玲瓏的吊帶衫,頭髮大概染過了,亂糟地披散,還沾著草屑。在我看她的同時,她也用那雙大眼睛瞟我一眼。我感到很面熟,是我班上的學生嗎?班裡近百十個學生,完全記住不容易,我又是一個蔬於記憶的惰性之人,張冠李戴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從那雙大眼睛裡我看道一種冷漠的不屑和從容的無所謂。
米校長指了她們兩個,有些深惡痛絕了:“太不像話了,簡直不成體統,這哪叫學生?瞧他們乾的齷齪事……在後頭林子裡,我當場逮住他們……我都難以啟齒!你把你班的學生領回去,拿出處理結果!”之後他又打電話給李草草,要她把那個男生帶走。
我把那女生帶到教導處的心理諮詢室,雖名為諮詢室,實際已淪為訓誡、批評犯錯誤學生的場所。我架著二郎腿,米校長剛才的數落言猶在耳,就有些不耐煩地問:“你叫什麼名字?”話一出口我自己就先感到尷尬,作為一個老師並且是班主任,叫不出自己學生的名字,不是一種絕妙的諷刺嗎?
她把嘴撇成一種嘲弄的形狀,然後從裡面掉出幾個字:“宋曉小。”我只好繼續幹巴巴的問:“說吧,怎麼回事?”
宋曉小站在我面前毫無拘束之態,她說:“什麼怎麼回事,什麼事也沒有!草木皆兵、杯弓蛇影!”她說最後兩個成語的時候,無論從語調上還是面部表情上,都有足以使我胸口砰然炸裂的危險,以我的脾氣不摔板凳也要砸杯子,但日日面對學生,日漸學會自我抑制及善於內斂的耐力了。我用一種不容置疑的目光盯住她,欲透過她那長睫毛的大眼睛,窺視其深藏內心罅隙間的絲縷陰霾。不料她用同樣犀利的目光迎上來,四目短兵相接,我感覺我的目光如一把劍,砍在了一塊堅硬的生鐵板上。
她輕輕把頭髮一甩,目光就很自然地移到頭頂的天花板上,瀟灑嫻熟之中破解了我的招。她站著姿態是那種不卑不亢,無形地與我對峙著。這很不利於事情的發展,我起身拿了把椅子放在她面前說:“這樣,都坐下來,我們需要一場心平氣和、坦誠以待的談話!”
“謝謝,在被審問的時候,我沒有坐著回答問題的習慣。”
“這不是審問,是談話,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她似乎笑了一下:“那這有和審問有什麼區別呢?”
我在辦公室來回踱了幾步,儘量溫和地說:“當然你這麼想也沒什麼不可以,但是你看呀,我是你的班主任,你是我的學生,我對你有監護的責任,而你有服從班級管理的義務,不能給我出難題、找麻煩。你看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我總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她沉默著。
“ 那個男生是誰?”
“三(一)班的王艮鑫。”
“ 那,你怎麼認識他的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認識的,反正彼此看著順眼就認識了。”
“中午你們不在寢室休息,跑到後頭林子裡幹什麼?”
“談戀愛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說著幾個字時,輕描淡寫地彷彿在說別人。”
我頓了頓,還是成倍地放大了聲音:“好一個閒著也是閒著!你只不過還是一個初中三年級的學生而已,何況你這麼小丁點,懂得什麼是愛情,又有什麼結果?只會弄得兩敗俱傷!不利身心健康又貽誤學業,誤人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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