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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悉先機,早一步將她扯進自己的渾水中,免得孃親逼婚不成,又要將玲瓏塞給他。
只是他得好好琢磨琢磨,這顆明珠該不該讓她發光,是否會讓閒散的他變得忙碌,他實在不想豎立太多敵人,濯濯隱於市必有他的道理
'爹,她使喚的人是我,你不用心虛。'教妻不嚴非他之過,總要有勇者去承受。
'老爺——'
雙目一瞠的常夫人兇惡的瞪著丈夫,不滿他胳膊往外拐,盡扯自己人後腿。
'夫人,你就少說幾句,難得競兒喜歡上姑娘,你就別挑刺剔骨地嚇跑人家,萬一他真跑上山當了和尚,你下半輩子要靠誰呀!'他要重振夫綱。
'好呀!你這個老不修為了個外人數落我,你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老的小的全著了她的道,好個厲害的丫頭。
氣憤蒙了心眼的常夫人忘了曾如何吹捧她是天女下凡,救人無數的大善人,施符化解了兒子的災劫,是個人美心善的好姑娘,耿耿於懷兒子及丈夫的偏袒,心裡不舒服的遷怒。
船過水無痕,再大的恩情也會煙消雲散,在她認定是寫利祿春聯的女子下符害他兒子無故病倒,自然對她沒什么好印象。
尤其是她上門求助時,心情不好的吳祥安也沒給她好臉色,百般刁難才勉為其難的寫了四個字,讓一向被人奉承慣的她很不是味道。
先有因,後有果。
一想到兒子的命差點救不回來,那千般的好不及為人母的私心,誰願討個會頂嘴的野丫頭為媳婦呢?豈不是要氣死自己。
看來看去還是玲瓏好,乖順、聽話又沒什么脾氣,窩心地讓人想多疼她一些。
'娘,安兒怎么會是外人,一旦我們成了親她就是你的好媳婦,哪有裡外之分。'喔!不行,不準點頭。
自稱武功不好的常天競挪指一點,頸項微麻的吳祥安回頭瞪了他一眼,以致把舌尖的話縮了回去,來不及撇清和他的關係。
'成親?'常夫人冷靜的吸了口氣,制住丈夫開口。'那玲瓏呢?要同日進門嗎?'
眼中含著笑意,他取出摺扇假意揮汗。'娘呀!你不覺得人太多會悶嗎?一個娘子我都無法全心照顧了,何必再丟個怨女給我,我只要安兒。'
'瞧瞧你說得是什么話,多妻多妾多福氣,玲瓏的嫻雅婉淑才是你的賢內助女,蓬門之女哪能和她比,你別犯胡塗了。'她是為反對而反對,爭一時之氣。
'是不必比了,既然娘認為多妻多妾多福氣,明兒個我上倚春樓將爹的老相好全帶回來,娘要善待這些福氣呀!'常天競半是打趣半認真的揶揄自個孃親。
'你……你敢——'不孝子,敢幫著外人氣她,真是白養他了。
'娘都無容人之量為何要我廣納妻妾?你想讓我心愛的安兒傷心嗎?'他似真似假地玩起身側佳人的髮絲。
發現自己走入瘋人窩的吳祥安吊了吊白眼,心裡有氣也早就散了,和瘋子講理是講不通的,只會氣死自己,從頭到尾她什么都沒說,可是卻成為箭靶。
想走走不了,想辯解又沒人肯聽,她再一次後悔做了一件錯事,還有那棵該放把火燒個清光的老樹,居然敢推她。
驀然,她想起娘撩撥客人的神態。
百尺金鋼繞指柔,水利斷金,她何不利用娘那一套取悅客人的方法來脫身呢?
一想到此,她的眼神變得神似陶忘機的媚波流轉,菱嘴微翹的偎近,挑情地吐出蘭芷香氣,哎呀一嗲地勾起小指拋媚。
她從不曉得自己的嬌媚有多誘人,平時好動的性情叫人看不出她潛藏的媚色,嫣然一笑如冬雪初融,震住了振振有詞的常家大少。
就在這一失神,巧媚的笑容一轉靈活的淘氣,嚇人似地發出大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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